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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彻把那两片兔肉又往顾恒舟面前推了推,劝说:“肉挺鲜嫩的,尝尝。”

死士奉上银筷,顾恒舟夹起一片塞进嘴里,兔子做的甜口的,火候掌控得很好,皮微有点焦,但没有糊,有一股特别的焦香味,兔子很肥,肉质爽口鲜美,不输御膳房的厨艺。

顾恒舟默不作声把两片兔肉都吃完,等他咽下赵彻才继续道:“今年父皇五十,明年本宫就及冠了,父皇有意让本宫慢慢接手朝中的事务,此番秋猎,父皇的意思是让本宫考察随行这些世家子弟的品性能力,日后等本宫主持大局,也好知道什么人该提拔,什么人该倚重。”

赵彻这算是直接挑明了自己的意图,顾恒舟立刻明白赵彻今天安排这些是为了什么,还是拧眉:“沈家历代从文,沈柏在太学院的武修也是出了名的末流,殿下为何要如此考验他?”

赵彻用帕子把匕首上的油一点点擦干,攒动的火苗将他幽黑的眼眸映得很亮很亮,赵彻收好匕首,偏头看向顾恒舟,一字一句的说:“行远,本宫此举不只是为了考验他,更是为了考验你我。”

顾恒舟表情僵住,赵彻添了一块枯木到火堆里,火一下子烧得很旺,他定定的看着火堆,火光那样灼烫,他的眸子却森冷如万年不化的寒冰。

赵彻说:“此番他死,你我再无软肋,他活,也再不会成为任何人的软肋!”

顾恒舟下颚紧咬,下巴线条冷硬如刀锋,薄唇微动,终究还是忍不住问:“殿下,你为什么认为沈柏会成为你我的软肋?”

赵彻幽黑的眸底翻涌起深沉晦涩的情绪,顾恒舟一时无法分辨那里面有什么,却听见赵彻微哑的质问:“行远,你敢说你待沈柏与旁人并无任何不同吗?”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