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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秋拿了另一张白绵纸出来,那上面画着一只胖憨憨的头,半人半兽。

钟应忱看了一眼,两指夹着,拿起灯罩,点火烧了。

“是有的人,想赎罪来了。”

“人?周家的?”

池小秋看向地契的眼神立刻变了,把房契拍在一旁,嫌弃地擦了擦手。

“我六七岁上,有次老太爷回来,听说我喜欢看些乱七八糟的书,考校了许多经书,见我都答得出来,便送了我一本异物志。其中有种似人非人似鸟非鸟的奇物不知是什么模样,他便抱我在膝上画给我看。”

这是他在周家除了母亲和曾祖父以外,最温暖的回忆。

可这张房契,将这片深埋于心的温暖撕得粉碎。

官场上的人,各个都是人精,他不相信,已经到了此时,周为礼便不能对六年前的事有过一丝起疑。

池小秋心疼得无以复加,气得连坐都坐不下,只能在屋子里从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到这头,一遍遍念叨:“怎么能这样?”“不要脸!”“气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