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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突然换管事做什么?”

“被人绑着自是身不由己,而绑他之人换管事,正如温姑娘最初所言——想吞掉温家。可温家主行商多年也是精明,绑他之人恐他藏有后手,所以想要生擒温姑娘你作为要挟。

温家主被绑无法露面,温景虚自然成了最好的替代品,神力可以遮掩一时‘温景虚’失踪一事,如此,当所有人的目光皆放在陵县时,上临温家改头换面所引起的风波也就会降到最低。

再言在城中时那些人想生擒温姑娘,是因为温姑娘尚对他们有用;可若是温姑娘出了城到了陵县识破‘温家主’,所有的计谋都会毁于一旦,这时自然顾不上要挟不要挟,只需要杀人灭口。”

“这样的确一切都解释的通……”温寻霜眸光震动,一时竟不知是何等情绪,只顾低头乱糟糟地揉着信纸。

烛芳安安静静地听完这一顿分析,总算寻着机会问,“有三个问题。”

“说说看。”刘介喝茶润了润喉。

“第一,方才温姑娘说了,陵县没有‘温家主’进出的路引记录,他们一群凡人是怎么办到的?”烛芳说着伸出两根手指,“第二,温景虚为何会答应那些人帮着绑架自己的亲哥哥?他究竟收了什么好处?”又伸出第三根手指,“第三,温家主被绑之后,如今究竟在何处?”

刘介依着她的话,逐条缕析——

“第一,路引记录可收买陵县官员抹去,只要提出足够诱人的条件,我猜测大抵是给陵县分多少产业交多少利润;第二,温景虚不熟悉生意不代表没有野心,虽要顶着‘温家主’的名头,可事成后他收到的好处却是陵县一整块温家移去的产业,这恰好与陵县官员‘互惠互利’;第三,若我没猜错,温家主此时就在上临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