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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笑,随意翻信看了一眼,“烛芳明日不必过去。”

烛芳微微蹙眉看着他,“你是不是该告诉我原因?”

“我有两位叔父,一位在江虞,一位在孝庄。我父亲膝下有三子三女,长子名‘简’,次子名‘靖’。我弱冠前长居在外,族里只留长兄一子,如此烛芳可明白了?”

“你是说,你那兄长也是想杀你的人之一?”

“唔。”刘介颔首,“这么些年,在外头追着我的人大致有两批,一批想杀我,一批则是想绑我,我曾抓了几个刺客来问,探出来派人杀我的是江虞那位叔父,要绑我的则是孝庄那位。江虞钟离为旁系,即便是将我杀了也无法名正言顺承袭嫡系家主之位,那么只能说明他要扶另一嫡系子,想必两方已在暗地里往来颇多。”

“原来如此。”烛芳轻轻扯住他袖摆,“那另一位叔父呢?”

刘介顺势握上她的手揉了揉,慢悠悠道,“另一位就更有意思了,烛芳可还记得初初见时那抓我的死囚?钟离不问政事已久,朝中根基薄弱,骅琴家主尚有可能,可就孝庄一支旁系,决然不可能有这样大的能耐与死囚签订生死状,神不知鬼不觉地命其为自己办事,所以只能是背后有人相助。背后那人通过孝庄钟离想要绑我,目的是骅琴嫡系,他既不想覆灭钟离,又想控制钟离,还有能力调动刑狱……除却师家,不作他想。”

烛芳恍然,“难怪了,你当时装着被那些人绑住就是要去找证据,可被我破坏了,后来才帮王公子破案。”

她空手取下刘介另一只手上的信纸揉皱扔到废纸篓里,“就算他给我送十斤甜蜜饯三丈话本子我都不去!”

刘介有些好笑地,“这是什么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