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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仙庇佑,救苦救难,老仙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万寿无疆!”

冷秀见老仙看了她一眼,双手高举在头顶大声祈祷着,隔壁的石大龙婆娘也听到了冷秀的祈祷,不知怎的就跟着跪下学着祈祷,声音比冷秀的还大,希望不知去了哪里的老仙能听到吧。

黄知羽站在母亲身后,缓缓地适应现在状态,他刚才拍头的力度一般,将白云子从书芦中震出来时,明显感觉到白云子分去自己一半元识时的那种剥离感,不痛不痒,还有点激动是怎么回事?他现在一心双用,却总有侧重,他尽量保持着本体这边不做大的动静,全心去掌控白云子的身体。

“哗啦啦~”

一户民宅的瓦片坠下,正在炕上用双手掐住一个妇女脖颈的青皮被瓦片砸中,连忙翻身下炕躲避,却被一指点爆了心脏,瘫软在地,被掐地脸色发青的妇女立马从炕上摔下去,伸手去抓一个落在地上的襁褓,那襁褓里一个三四月大娃娃已僵硬发冷,襁褓更是被血染红,一滴滴血从妇女手中朝下滴落着。

“不怕,不怕,娘亲在这儿,宝宝不怕。”

白云子走过那衣不蔽体的妇女身边,伸手点了她的穴,让她就这样抱着被摔死的婴儿困顿在此,他走出这间卧室,看向倒在门口,胸口插着刀的男主人,呼吸越发沉重起来,他跨过那个双眼圆睁,身上被砍了几十刀的男主人,便见门口躺着一个老头,他脑袋上被砍了几刀,几乎将整个脖子砍掉,当他越过这个到死都握着一把柴刀的老头时,院落内,两个正在蹲在角落里煮腊肉的乞丐朝他往来,他们身旁是一具赤条条倒毙在水井边的少女尸体,浑身污浊不堪,背后插着一根毛竹杆子。

“你谁?”

“嗖嗖~”

两个乞丐脑门炸开,白云子已不想追究谁有多大罪,谁该死谁不该死了,他从自家出来,亲手点死了一群追杀私民互助会会员的流氓,再救了一个父母被杀,只知道坐在地上哭泣的小娃,又将两个放火烧房的恶徒踢飞三十丈高,他渐渐发现,自己有点忙不过来了,整个苏山县就跟陷入了无间地狱一般,人人都成了疯子,无限放大自己的兽欲,去侵害那些原本摸不着的人。

“我其实从来没有把你们当做过NPC,但好像也从未把你当做过活生生的人,也许,这一切,都是老天对我不作为的一种惩罚吧。”

白云子冲着那两个没了脑袋的乞丐叹息道,他神情中有着莫大的哀伤和痛苦,左手一抬,一指穿透院墙,将躲在门外蒙面僧给吓了出来,宏心面色难看地从院外走了进来,纳头就拜道:

“老仙有何吩咐?”

“老和尚们都想当掌门,也该分清轻重缓急,你回去告诉他们,只准文争,不得武斗,立即派巡僧外出镇压骚乱,否则,老夫摘了他们的脑袋。”

“老仙......”

白云子眼睛一眯,宏心便将话吞进了肚子里,他害苦了惠生,惠生没有一掌毙了他,已是看在他平日孝顺的份上大发慈悲,将他撵出来后,他便四下里搜寻能帮到师尊的人手,可偏偏又看到了天一教的老仙在四下里杀人救人,对于这些贱民,他是不觉得有什么拯救的必要的,他的慈悲早就还给佛祖了,可无奈啊,人家老仙要慈悲,他就得慈悲,即便他在禅院内人憎鬼厌的,但不妨碍他向众位快打出狗脑子的长老们传递老仙要慈悲的意愿啊!

“谨遵老仙法旨。”

宏心撒腿就跑,白云子则一步跃上矮墙,再一步飞身上了不远的望楼,望楼上早已人去楼空,负责缉盗的和尚也回去参加宗门内斗了,白云子立在望楼顶上,运转十成内力,朝着下院方向喊道:

“贫道白云子,平生好杀人,手中血债高如山,不曾屠戮无辜人,尔等禽兽择人噬,不及妖兽果脯心,今日之事如何了,尽杀尔等恨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