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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愿意?”那店主说道:“听说是按照贵妾给纳的。”

出了店铺,苏熠辉带着柴徵去买了些衣衫,已经是深秋初冬,北方天气寒冷,里面翻毛的羊皮大氅一人一件,披在了身上。两人又找了一家酒馆,要了两碗面条,听着里面的几个男人在那里高谈阔论,道那戴坛的光荣事迹。柴徵问苏熠辉:“你可认得这个人?”

“没见过,但是我知道他,也算是完颜兀著下面排的上号的将领,听说他是被金国人抓到北边去做奴隶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军中崭露头角,后来才上来做了完颜兀著的将军。哦!我明白了这个人为什么要屠燕京城了,燕京城里的南院司空萧和安,曾经杀了他全家。倒是我二哥和他之前有过一起作战。听我二哥说这个人为人小气,是个眦睚必报之人。”苏熠辉说道。

听酒馆的人在说就是这个人最先冲进了燕京城,开启了大屠杀,自有人说道:“积点口德吧!在燕京城里屠杀汉人有什么可高兴的?不管周朝将领如何,那里的百姓有什么过错,为什么要这么杀人?”

“你们知道什么?当初他戴家一家全部被杀,十六口人呐!他能不怨?要不是他,这次咱们县里会这么安定?”这个人的话也是印证了苏熠辉的话。

苏熠辉和柴徵把那一碗面扒拉完了,久违的热食吃进肚子里,舒坦了许多,沽了一壶酒,又去买了些干粮,放在身边,战时的物价贵地很,那点银子花了个干净。

两人离开了镇子继续往南,走出去十来里地儿,又是是十室九空村庄,苏熠辉对着柴徵问:“歇歇再走?洗漱一下,换个衣衫,我浑身都快发臭了。”找了个空院子,想来这家逃走之前,家境也不错,虽然看起来有人来翻过但是里面家什什么的大部分都在,毕竟瓦缸,木盆,水桶也没人要,灶头上还有生锈的铁锅,苏熠辉支着柴徵去河边打水,顺便清洗了水桶和锅子。

自己前前后后看了一圈,屋前还码着劈好的柴,边上还有柴垛,堆垛了麦草,拔了两捆麦草喂马,顺便引火。前边还有一颗皂角树,上面成熟的皂角挂了一串串,苏熠辉蹿上去摘了扔了一地,用石头砸开了皂角,拿了个柳条笸箩,盛在了里面。

柴徵洗干净了锅子,还把水缸给灌满,正要烧水,苏熠辉看了一眼,灶头两个锅子中间的汤罐子里问他:“你这里清理了没有?”

“洗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