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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征前姒琹赟还特意差人仔仔细细摸了队伍, 便是怕出什么意外,只可惜禾锦华是刻意做了乔装打扮,有模有样不知从何处寻的一套盔甲□□, 连马也偷了一只,摸人的再小心仔细也不是开了天眼,加上赶时辰就竟又让她混进队伍了一回。

这何止是蠢笨, 简直是没有脑子。

姒琹赟眸中飞快略过一丝黑沉沉的不耐,手腕一番长剑便如游龙般在他手中窜出,刺穿了对面一个蒙古人的双目,剑向上一划便切开了那人的脑袋,流落一地血水与混着污秽的脑浆。

倒是记得年少轻狂时他也素来喜那些花里胡哨的漂亮把式,不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部署、挥剑、杀人早已让他没了耐性,姒琹赟也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便不是那个在斑驳陆离中一身潔白锦袍,跨过保平殿高高的门槛仰天大笑地长道“我辈岂是蓬蒿人”的少年郎了。

只是话是那样说,原本的忈王爷些许还当真存了那么一二分不敢忤逆天,忤逆皇权,打着安安分分接受先皇所愿当个闲散王爷的心思,可后头历经半只脚踏进阎王庙生死一线时…天便变了。

弓箭士在不远处训练有素地拉弓一箭射在矮脚马的马蹄上,马悲鸣一声噗通倒地,马背上的死人也被它颠落下来。

姒琹赟收紧缰绳,马的前蹄高高越起跨过瘫倒在血泥地里的矮脚马与尸身,他紧握长剑驾轻就熟地刺穿猛扑过来敌人的喉咙,蒙古人脖颈处喷射出一股血红,溅在他打磨的发亮的银甲上,星星点点滑落。

箭镞“咻”得扎在马的腿骨处,那矮脚小马嘶嘶吼叫,不甘地倒在地上。

有了弓箭手助力确实剩下不少事,马比人皮糙肉厚,蒙古马更甚,真让人以一敌二哪里能敌过,姒琹赟便是对此了解颇深才特意命令弓箭手专心弑马,果然让大珝的骑兵省了不知多少力气。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