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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之爱,是爱吗?

顾毅和我一同回S城接父母过来,并且找了C市有名的外科医生为母亲动手术。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从找医生、办手续、请特护到手术细节、病情研究、安排父亲食宿等。我只需要每天去医院陪陪母亲就可以了,他还再三叮嘱我不要太劳累,可我分明看到他每日奔波于医院、办公室与家,日益消瘦。我不禁为我曾经的离开他的念头而歉疚。

母亲的手术很成功。做完手术那天,我的心头大石终于放下来。多日的紧张一旦松懈下来,才感觉到非常的累。可我不想离开医院,就到医院小公园的凉亭休息。正值中午,大家都回去了,公园里静悄悄的。

“小梦!等等我!你的手怎么了?”“你别管我!就算我死了也和你没关系!”“小梦!不要这样…..”

争执声引起了我的注意,其中的一个声音还挺耳熟的。我循声望去。凉亭旁边种着几棵约两层楼高的树,林荫小道上的树与树的间隙中,一个身穿职业套装的女人背对着我,正紧抓另一个年轻的女人的左手臂;年轻女人侧向着我,右手绑缠着厚厚的纱布,她泪光闪闪,似乎恼怒而伤心。

穿职业套装的女人抓住年轻女人的手一用力,把年轻女人抱在怀里。年轻女人没有挣扎,任由她抱着,在她怀中缀泣着。

我没有想到会看见这样特别的场面,正进退两难的时候,我的手机铃声出卖了我。拥抱的两人急速分开,同时望向我。

我低下头接电话,是顾毅:“我刚开完会。妈的手术成功了?”“很顺利。”我压低声音,心里为自己的窥见别人的**而不好意思。“我现在过去看看妈,等我一起出去吃饭。”顾毅以为我太累了。“好。”我挂了电话,抬头时刚好看见穿职业套装的女人在凉亭前走过,公园过去是大门,她大概想离开医院。虽然只是侧影,我还是认出来了,是秀玲。我转头看刚才的地方,年轻女人已经不见了。

两天后,秀玲约我出去坐坐。

秀玲是顾毅的得力助手。有几次顾毅太忙了,要推迟和我吃晚餐的时间,就叫阿三接我到他公司等他。每次都是秀玲招呼我。秀玲年纪和顾毅一般大,我本想叫她秀玲姐;但大家都叫她秀玲,而且我发现因为顾毅的关系,大家都对我很尊敬,我不好在顾毅朋友圈中摆出小辈的样子,就抛开普通的长幼观念,自然的叫“秀玲”了。

所以,尽管我称呼得那么熟络,其实我对秀玲的接触仅在于等顾毅时的拉家常式闲聊,对她的了解也只是顾毅口中的精明、干练。这样的交情下,秀玲会约我出去谈心,我想,都是凉亭惹的祸。

想不到秀玲会挑个如此浪漫动人的地方。迷蒙的灯光、封闭的卡座、伤情的音乐、摇曳的烛光,当我置身这样的气氛下,注视对面神情落寞的搅动杯中咖啡的秀玲,我知道,我会认识到一个崭新的秀玲。

“夏小姐,”她停住搅拌的手,望向玻璃窗外面。

“我的父亲是一个军人,性格粗暴、个性刚强。我是我们家族里的长女,他用严厉的要求表达他对我的爱。从小他就教我,不管多苦多痛,绝不能流一滴眼泪,眼泪是属于弱者的;世上没有跨不过的难关,只有不想做的事情。他锻炼我坚强的体格,每天要我跑步、游泳;他带我去爬山、摘野果、叉鱼,把草丛里的草蛇打死和番薯一起烤着吃;在男孩子欺负我的时候,他叫我拿起身边一切可用的东西,包括石头、树枝、棍子、桌椅、铅笔盒等,狠狠的砸过去,他说,只有你给欺负你的人致命的反击,他才不再敢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