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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僖十三年,夏。

刚入初伏便酷暑难捱,即便到了晚上整个汴京依旧如方从灶上撤下的大蒸笼,闷得人喘不过气来。武阳侯府老夫人杜氏,这几日更是胸闷气短,一是缘由天热,二是因为心焦——

她心心念念的外孙女余归晚终于回来了,不过不是探亲,而是避难。更要命的是这一路的惊吓加颠簸,小姑娘还没入汴京城便病倒了,昏迷整整五日,今儿才算睁眼。

槿樱苑正房稍间里,杜氏正揽着虚弱的外女孙抹泪,瞧着她如琬似花的小脸白得瘆人,一口一个心肝地叫着:“晚儿啊,你可算醒了,你要急煞祖母了!”

瞧着老太太激动,儿媳孙女们忙上前安慰。

“母亲,您可要保重身子啊,万不能再伤神了。”

“祖母,表妹既然醒了,您该高兴才是。”

“是啊,您若是有个好歹,叫我们这些儿孙如何……”

众人劝得殷勤,然杜氏却道了句:“晚儿若是有个好歹,我便也随着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