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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载沉笑了起来,随方大春去了。

天彻底黑了下来。

酒桌上,方大春和陈立等人频频向聂载沉敬酒,他心中本就发闷,索性来者不拒,很快有了醉意,再和找过来向他敬酒的一拨拨的别营军官喝上一轮,加上又是空腹,几乎没吃什么菜,便是再好的酒量,也要醉倒。

晚上九点钟,西营大校场的方向,锣鼓声依旧阵阵,但在后营这片军官宿舍的附近,却是静悄悄,不见半个人影。

住这里的都是新军里的中高级军官,年岁普遍不小,少有像聂载沉这样年轻单身的。今天西营放假,有家室的都回了家,没家室的在城里也有相好,晚上全都不在。

白锦绣等在一从灌木之后,终于看到陈立和几个士兵架着人过来了,推开那间屋的门,灯亮了,过了一会儿,灯灭了,那几人又说说笑笑地走了。

白锦绣跟了上去,在校场附近假装无意遇到,将陈立叫到边上,问道:“聂载沉呢?”

陈立笑道:“聂大人醉得厉害了!路都走不了,刚才我和兄弟几个送他回宿舍,叫都没反应,可是醉死了!白小姐你出气了吧?”

白锦绣终于放下了心,笑道:“那就好。行了,不打扰你看戏了,赶紧去吧。”

因晚了,看戏的也都是大老爷们,戏班子的最后一场压轴戏不再是打得热闹的武戏,台上演的是男女风流的文戏。喜福顺正在场《金莲戏叔》,陈立急着去看,哎了一声,朝白锦绣躬了躬身,转身就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