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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窈又熬半月,实在熬不住。

她再闷下去,就要闷疯。

前世被郑嘉辞关起来的那两年,在令窈心头留下太深的阴影。那时她一双废腿,哪都去不了,郑嘉辞也不肯让她出去。即便是后来她学乖,肯放下身姿讨好郑嘉辞,郑嘉辞愿意带她出门,香车宝马,排场壮阔,她戴着帷帽坐在郑嘉辞身旁,看底下的人艳羡她,但千万般好,也比不得健步如飞想去哪就去哪的自由。

令窈晃晃脑袋,不行,她不能再在屋里待下去。

凭什么让穆辰良霸着外面的海阔天空?

迟早要见面的,反正躲不过去,她为什么要一个人闷在屋里受苦?

得拉他一块才是。

令窈坐到妆奁旁的杌子上,吩咐鬓鸦:“替我画个鬼面妆。”

五月夜风和煦,不冷不热,直至过戌时,月亮才缓缓从云后浮出来。

摘星楼院子靠右,海棠芭蕉,松树下一席汉白玉床,穆辰良斜倚靠枕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