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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箫白泽的脸色在听到巫安的话变得更为难看,简直可以和御膳房大锅底下的陈年老灰比一比了。

虽然太后没说话,但林桑青心里有数,太后一定很满意箫白泽此刻的表情。

殿内诸人的表现各有异样,温裕却显得格外淡定,“太后该不会以为这玩意是肚兜吧?”挠挠头,他天真无邪笑道:“哦,外臣记起来了,这是我娘给我绣的手帕,外臣嫌颜色俗气,材质也和肚兜像得很,遂揣在荷包里从来没用过,都快忘了这茬事了。”

他将胡乱攥在手里的东西展开,四四方方,边角整齐,一朵苏绣雏菊在右下角静静绽放。的确是用来擦手的帕子,不是甚肚兜之类的暧昧物件。

眼中有诧异一闪而过,太后意味深长地望林桑青一眼,嘴角倏然挑起抹不够分明的冷笑——小贱人到底是小贱人,甭管活几次死几次,从圣熙那里继承来的头脑仍旧管用。

此番她轻看小贱人了。

如愿打了太后一个措手不及,林桑青抬手掩唇,遮住上翘的唇角。

呵,幸好她提前让温裕搜了搜身子。

荷包里装的的确是她的肚兜,应当是谁故意塞进去,打算借此污蔑她和温裕有私情的。温裕翻出肚兜后,她用剪刀把肚兜裁成了手帕,重新塞进荷包里,就等着某些人自己上钩。

放下掩唇的手,她装出委屈巴巴的样子,趁着局势对她有利,这才开始为自个儿辩解,“母后上来便说什么私情啊、不检点啊,把臣妾都说得懵了。母后,若臣妾真与温公子有私情,当初为何还要入宫,直接嫁入温家多好。父亲那般宠溺臣妾,若臣妾执意嫁去温家,父亲不可能不应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