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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商皇后人前人后迥异的态度,叶岐早就根据原主的记忆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此时应对起来倒也不见慌乱,她垂首,神情黯然地道:“母后说的是,此番是阿岐莽撞了,当时醒来只觉得惶恐不已,又久不见母后,情急之下这才慌乱逃跑,原想着能回宫找您,却不想别院远在京郊,我向来又没出过宫门,走来走去,竟是迷路了……”

她不急不缓地将自己过来这一晚早就想好的说辞娓娓道来,不说能隐瞒住商皇后,至少也能略微遮掩下,左右她到底去了哪儿,想必眼前商皇后是不会知道的,不然又怎么会等到消息走漏,还未找到自己?

果然,商皇后听了,柳眉紧蹙,目光来来回回地在她身上打量。

叶岐也不畏惧,虚弱一笑由她审视,声音更柔了:“不过这一番受苦又受伤,反倒是让阿岐觉得还是母后身边最好,不说其他,至少不会受伤挨饿不是。”

“你能想通是最好,日后断不可这般任性,太子之位……”商皇后顿了顿,神情放缓,爱惜地拍拍她手背,道:“太子之位总归要给阿峥,可长坤宫还有二皇子,母后知道你如今辛苦,为了我们日后,阿岐,你且再忍忍,等时机一到,母后定为你恢复长公主之尊。”

一番话下来,软硬皆施,字里行间尽是慈母心肠。

若叶岐不是上辈子在现代早就见惯了虚情假意一眼便瞧的透彻,只怕也会如原主对商皇后深信不疑,心底冷笑,面上她却假装深受感动的模样,声情意切地道:“母后放心,阿岐晓得的。”

商皇后见状,愈加爱惜地看她,“母后还有宮务要处理,就不继续守着你了,好好养伤,等痊愈后再回东宫也不迟。”皇陵别院之事后,她生怕眼前太子再不知因何地跑了,若真出了事,便是文启帝另立太子,也轮不到她的阿峥了。

因着身体的缘故,叶岐硬是被沉公公勒令休养好几日,总算身体渐好,可以下床行走了,哪知这日她才走两步,便听外面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甚至还有商皇后的怒声斥责。

好奇之下,叶岐悄悄起身往外走,就见正殿内,商皇后与一老太监迎面相对,老太监她瞧着倒也眼熟,从原主记忆内扒拉了两下,得知此人乃文启帝身旁的大总管温公公。

她来的也巧,正好见商皇后质问温公公:“皇上现在何处?”

温公公一时为难,“回娘娘,皇上现下正在长清宫……”

接着叶岐就见商皇后一把夺了温公公手中明黄色圣旨,转身间却瞥见叶岐,斥了声:“太子且回殿内,本宫去找皇上问问如何就单盯着你一国储君三番两次的下圣旨惩罚?”

话音未落,她人就已出了正殿,文公公来不及阻拦,他看了看满脸虚弱的太子,目光怜悯地道:“殿下勿急,陛下身旁还需人伺候,老奴先告退了。”

商皇后因太子被文启帝禁足的消息,在半个时辰后传回长坤宫,叶岐自然也知晓了。

消息是皇后故意透露的,毕竟她为了太子这般牺牲,无非想让长女念好,老实坐稳东宫,以等幼子上位。故而,叶岐才得了大宫女乐清愤愤不平地抱怨,外面就有人禀报皇后娘娘过来了。

一进殿,屏退了宫人,商皇后坐到她床边儿上,眼角微红:“阿岐,都是母后无用,不能护住你,即便是拼了被禁足,却也只能让你免去惩戒,可你父皇的意思却是不等你养好伤便让你搬回东宫,母后听了这心真的是……”

说着,她轻轻伏到床上,微颤的双肩夹杂哽咽,更令人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