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泺泉旁的小儿女之会正在欢乐,别室中两位邦君的交心才刚刚入巷。

“我不明白,郑伯你为什么要和天子交恶。照你说的,宋邦兄弟争位,公子冯居于贵邦,正是不尴不尬;卫邦君臣矛盾丛生,说不定便要祸水南引;陈侯交好新天子,又被你得罪了够……这么说,贵邦岂不是四面皆敌?这不像郑伯你的所作所为啊。”

面对齐禄甫的质疑,郑寤生摇了摇头,叹道:

“此等言语,我也就只能从齐侯你这里听到。怪不得都说我们是‘孤家寡人’,明明家邦已现窘迫之像,明明我心里和你想的一样,知道自己一定是哪里做错了,但却没有一个人将此时此事捅破。”

齐禄甫点了点头,复又问道:

“且为何事事偏要至于如此地步呢?”

郑寤生面对着能直抒心意之友,倒是完全放了开来:

“我只是不忿罢了。

“我不怕卫侯收留我弟,但卫州吁假我弟之名屡屡犯我边鄙,而卫侯又不能止,难道是我的错么?

“我与先宋穆公总算是相知之人,他将其子宋冯托付于我,是要我约束其子,不使其于宋邦为乱的。但宋公刚刚即位就遣人来招宋冯回宋,被宋冯拒绝之后,宋公就把此事算在我的头上,记恨上了我,难道我还要专门向他解释么?

“最令我不忿的,还是嗣王。他难道不懂,我郑邦与王室本就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关系。没有王室名义,我先君武公就算武功再盛,却也不能让诸东国口服心服;而没有我郑邦之兵威,仅凭王室空口白话,就能让宋卫之邦本本分分的么?嗣王不行先平王之道,要罢我之职,我自然是不能忍。至于陈侯,无非要借嗣王之威上位,却根本不是为王室考虑之人,其人甚至都不如虢公。”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郑寤生最终也是稍显颓废,看着齐禄甫续道:

“其中之事,为了家邦我也不是不能忍,只是觉着还不到那个份,所以……”

“所以才有你我二人再次相会呀。”

齐禄甫抚掌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