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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可置信的跌坐在龙椅上,颤巍巍的手指向江怀胤,“你在撒谎,你在骗朕,父皇已经将与传国玉玺并列的飞鱼令赐给了你,怎么可能是要你协助朕?”

“本王十七岁时,在朝堂上怒杀刘尚书。”江怀胤捻着手指,开始清点自己的“罪名”。

“陛下当时认为是刘尚书挑衅了本王的权威,陛下可知刘尚书勾结契丹,屡屡将布阵图传信给契丹,曾经两国交战,乾国部署完善,为何总是打败仗?”

江怀胤无视皇帝震惊的神色,继续说着,“三年前本王错杀陛下宠妃,宠妃乃是敌国奸细,本王借着不起眼的理由将宠妃五马分尸,陛下却以为本王在给陛下下马威?”

“同年科举,陛下有意提拔新科状元,本王——”

诸多人命,不胜枚举。

江怀胤语气淡淡,一件件的说着。

说到最后,皇帝已经听不下去了,激动的起身道:“你撒谎!既然都是事出有因,为何你不告知于天下?”

“证据不足!”江怀胤理直气壮,“能做到天衣无缝,自当是寻不出证据的。不过本王也没有错杀,在那之后,边疆战乱平息,后宫安宁,朝局看似个个都在提防本王,可陛下扪心自问,超纲可稳?百姓可安?”

如今大乾,可谓是太平盛世。

皇帝内忧外患,内忧也在登基前,被太后一一收复。

除了江怀胤。

自从江怀胤手执飞鱼令位极摄政王,他从未做过一天安稳皇帝。

荣登大典又怎样?坐拥江山又如何?

只要江怀胤一天不死,他总会有种实权即将远去的危机感。

皇帝眸色陡然一沉,并未因为江怀胤的坦诚,而轻信他的话。

心中的妒忌、怨恨已经根深蒂固,岂会是一朝一夕间能够挽回的。

“强词夺理!拉出一些死无对证之人,九弟自当是说什么,是什么。可皇儿再不济,也是皇家子嗣,是你的皇侄!”

“你将人打得半死,你这是在谋害皇嗣,你罪该当死!”

隐忍心底多年的积怨一旦找到突破口,就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