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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而故事里的人名也基本都是化名,除了我和她!其中一些事件涉及的场景地名,也故意有所改动。如有雷同、巧合,也是无心之失,请诸君多多原谅。

总听人说,有两种人忘不了,一种是曾深爱过的人;一种是曾让你恨之入骨的人。可是我心里却有另外一个人,我对她的爱和恨都没有我对她的怕来得多,这种怕并非恐惧,也并不完全是爱之深才怕之切。有我对她的期盼,有我对她的不满和抱怨,也有我对她的依赖和眷恋,更多的是我说不出来的感觉。可能是我被她折服,她的仪态姿容,她的侠骨柔肠,她的细致入微,她的变幻莫测。很难解释她是一个怎样的奇女子!

她叫宋佳琪。BJ南城人。父亲在宣武医院放射科,母亲在前门照相馆。

刚认识的时候,以为宋佳琪就是个叛逆女青年,无业游民。慢慢接触多了才知道,原来她有工作。是在一家民营百货商店站柜台,在一九九五年的时候就有将近三百的工资,已经非常不错了。

当时所有人都喊她小宋。虽然我比她小,但也随着大家管她叫小宋,她也不在意。

九五年夏天,我们正在努力地写歌、排练。正是摇滚乐遍地开花的时节,大家都想抓住这个机会签约,不仅能得到不错的收入,没准还能一夜成名。

有一天下午,鼓手耗子带着小宋来看我们排练,那是我第一次见她。

当时有首歌,主唱老塔有些不满意,因为副歌那几句歌词拗口,唱着唱着就卡壳!我们俩也一直在为那几句歌词争论。词是我写的,无论怎么改我都感觉差点意思;但老塔是主唱,他觉得必须要改一改,因为怎么也唱不顺口。虽然我俩在搜肠刮肚地努力想办法,但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案。

刚入伏的天气,热的要命,小小的排练室里温度更是高的可怕!我们买不起,也用不起空调,只有一台破风扇吱吱嘎嘎地挣扎着,嘶吼着,仿佛它也是乐队的一员。

耗子先进来,招呼我们:

“哥儿几个,衣服穿一下嘿!有一朋友过来玩儿会儿!”

虽然没有光着屁股,但我们几个都是内裤拖鞋。听耗子一说就知道有外人来了,但谁也没想到是个女的。

那天小宋穿的一件纯白色的短袖,有些许褶皱,但很干净。一条洗得泛白了的牛仔裤,肥肥大大的。白袜子、解放鞋、斜挎着一个军挎包。手里拿着一顶蓝色的遮阳帽,当作扇子呼嗒着。

小送进门之后,只是冲我们点点头,也没说话。

耗子也没多介绍,就说是朋友,叫小宋,来看我们排练。

大家都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刚子很热情,倒了杯水端过去。

小宋接过水,找了个放在角落的凳子,没坐,蹲了上去。

老塔检查了一遍设备,然后说道:

“人到齐了,又有朋友来,咱们开始吧!还是老规矩,从《无从选择》开始,把前四首走一遍。”

排练过程中我有一搭没一搭的总往小宋那边瞥一眼。这个姑娘大约一米六的个子,很瘦,估计连一百斤都没有,往那一蹲显得特别小。两个胳膊上纹的花里胡哨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图案,那除了皮就是骨头的小胳膊,根麻秆似的,估计一敲就折。皮肤倒是很好,特别白,不是那种没有血色的惨白,是粉嫩粉嫩的那种白,一掐能出水的那种。头发不是特别密,但是又黑又长,发梢稍微有点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