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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爷爷这么说,并不是危言耸听,因为测字这行看起来只是动动嘴皮子,就能混个肚子圆,其实严格说起来,也是属于高风险行当。

测字算命出自早期的占卜,是预测学的一种,追求的是天人合一,人和自然融合在一起,测字预测本身窥探天机,违背了自然法则,所以需要付出代价来交换,因此县城平板桥下面,那些有真本事的测字先生大多是盲人、耳聋者,或者四肢不健全,而我家更惨,我爸妈在我七岁那年就暴病身亡了。

听爷爷说得这么慎重,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要知道我的处女测已经在火车上被人破了,回想起那个有些诡异的老同学任秋月,我的心更是七上八下的,但事到如今,后悔也有用,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我扳着指头算了算,再过两天就是我的二十四岁生日了,这四十八小时之内,我说什么都不再给人测字了,我不能一错再错。

我家测字馆里还雇了一个小姑娘,专门给客人斟茶,她小鼻子小眼的,鼻子旁边有几颗雀斑,看上去很秀气。

她是涧河县红山乡人,来我家已经一年多了,因为家里穷,她初中没毕业就一个人出来打工,供她哥哥上学。听说他哥哥兰军在县一高读高三,再过一两个月就要考大学了。

既然爷爷不让开门,兰芽在馆里杵着也没事,我就让她先回去歇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