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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很多事情,给画不行,给金子就不一定了。
傅挽说话时的视线都停留在余持重的脸上,自然看见了他一闪而过的僵硬。
是什么秘密就要被人发现了的紧绷。
等傅挽说完,他的那瞬紧绷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尴尬。
“傅六爷这话就说岔了。幽客居士一画难求,又怎是金银能衡量清楚的。且那画,实质在当日就被我一爱画成痴的老友拿走了。这千两黄金,不瞒傅六爷,也是我那老友拿出来填补上的,只是他身份不便透露,我就算作是傅六爷您的了。”
余持重握着茶盏,长叹了口气,居然还和她倒了两句苦水。
“若不是我那老友强求,我又拗不过,岂敢做这种欺上瞒下之事?”
他要以情感人,傅挽就和真的被感动了般,不断点头,眉头都皱了起来,摆明了因他简单的几句话而担忧,怕日后真的大祸临头。
见她这般神色,余持重握着茶盏的手放松了力道,暗自嘲笑自己实在太过草木皆兵,竟然被个还未弱冠的毛头小子的三两句话吓得以为事情败露。
实是他方才刚在书房里得到消息,说镐都那边不知为何知道了江平六州连月干旱的事,他迟到半月才上任的事也在追查,闹出的动静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