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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对影成三人,一人是穿着富贵土气的申虎,一人是站在房檐上的风随意,一人自然是询问风随意究竟要去哪个青天的——坐着轮椅的病弱少年申诩。

风随意暗道不好,这申诩来得可真及时呀。

申诩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道:“我再不来,你岂不是要跑了。”

“怎么会呢?我就是给你哥表演个功夫,不过演砸了而已。”风随意笑眯眯地解释道。

申诩回他一笑,意味深长地道:“演砸了无妨,就怕演得太好了。”

风随意一边道着“怎么会呢?”,一边盘算着该如何“收场”,直接开溜?可他不晓得这申诩的底细,万一……但若是现在不走,之后怕是就没机会了,算了,博一把吧,人生本就是一场豪赌!

风随意足尖点“地”,运起逍遥步,就欲“乘风而上”,但还没等他跃起,就被身后突然逼近的剑气打落,风随意为了闪避,急急调整姿势,在千钧一发之际身子来了个大转弯。如此,避是避开了,但脚也崴了,一时之间没站住,竟直直从檐上跌落。

风随意以为这不把自己摔个半身不遂,也要把屁股摔成八瓣了,不成想竟一点事儿没有,只因他等的人终于来了——只因舟怀剑从天而降,一把拽住了风随意的衣领,带着他稳稳落地。

落地后,舟怀剑松开手,拔出剑,指向刚刚突然使剑“暗害”风随意的人,那人披着一身灰袍,看上去极为普通,但他的眼睛却让人一见难忘。他的一只眼睛与寻常人无二,但另一只眼睛却是澄黄色的竖瞳,光是被他看着,就仿佛被狼盯上了一样。舟怀剑感到此人的不好对付,不是因为他的眼睛,而是因为他的气势。

舟怀剑与那只“狼眼”对视,狼眼之中没有情绪,只有盯紧了猎物的漠然,那个男人瘦骨嶙峋的手握着剑,单单只是握着,就让舟怀剑感到他与他的剑是一体的,没错,就是这样,那个有着一只“狼眼”的男人,只是握着剑,就让人感到了“人剑合一”的气势。

舟怀剑偏头看了风随意一眼,以一种审视的目光,风随意打着哈哈,刚想说句“你来得真及时”,就被舟怀剑抢断:“到我身后去。”

风随意非常听话的点了点头,退到舟怀剑身后。舟怀剑的身前则是“豺狼虎豹”一应俱全,他看向狼眼男人,道:“晚辈舟怀剑,请剑!”

狼眼男人没搭理舟怀剑,头转向申诩。申诩早在舟怀剑突然冒出来时就在打量舟怀剑,他记得独狼跟他说过,风随意的身边有三个人,两个使剑的和一个看不出有武功的人。独狼当时就说可以动手,那两人实力在自己之下,但是他说不急,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风随意弄过来更好。于是独狼还真等到了风随意落单的时候,并把风随意迷晕带了过来,当真神不知鬼不觉。

申诩给了独狼一个眼神,独狼明了,上前一步,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眼神对上了舟怀剑的眼神,那是一个剑客的眼神,一个经历过无数场比剑的剑客的眼神,才能如此目中无人。但剑之一途,本就是遇强则强的旅途,剑道上没有永远的强者,只有无数洪流,若不想被洪流冲走,只能逆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