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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沉稳厚重的声音自殿下传来,绯袍微动,上方栩栩如生的仙鹤正展翅欲飞,孟严武淡然地站出来,略一躬身。

江子毓眉间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面上却未显露半分:“丞相请说。”

“陛下,臣以为,责罚过重。赵侍郎自陛下登基以来,鞠躬尽瘁、尽心尽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错事,陛下如此重罚,只怕会寒了老臣的心啊。”

韩尚宫立在一旁嗤笑出声:“孟丞相怕寒了老臣的心,就不怕寒了后起之秀的心吗?赵崇倚官仗势,跋扈自恣,秀子已有品阶,他都能无所顾忌地出手。如此罔顾王法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韩尚宫。”孟严武微微偏头,轻瞥她一眼,缓缓说道:“不过一件小事,韩尚宫便如此兴师动众的。如此这般,怎可成大事?”

韩尚宫在他那一眼中看到了不屑与不满,喉头一更,气血翻涌,正要反驳,一旁的齐雁云突然开口:“孟丞相,您这话便有失偏颇。法本无情,唯论是否合乎律法,若是断案都要考虑犯人犯罪之前的行为,凭此定罪量刑,那我杀人之前,多行善事,是否能免去死罪呢?”

“齐大人为大理寺少卿,自是断案分明,本相不如。本相不过念及赵侍郎劳苦功高,向陛下讨个恩典,从轻处罚,怎么到你们口中,倒成了罪大恶极的人了。”

“够了。”江子毓面露不耐,打断他们的争执,齐雁云和韩尚宫闻言低头默声,孟严武却不以为意,继续道:“还望陛下三思。”

狭长的眼眸扫过众人,江子毓头愈发疼了,他自胸腔中吐出一口浊气,只想赶紧了结此事。

“丞相所言有理,传朕旨意,赵侍郎虽有过错,念及以往功劳,从轻责罚,今罢免其兵部侍郎一职,降为从四品都尉,罚俸半年。其女既无功泽,维持原判,杖责五十,即刻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