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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恕我问句得罪的话,”秦晚喝了一口酒,似是随意地道,“大人身为谏官,为官近两载,所谏之事,拔乱修正者十之有几?”

常绣微怔,半晌才无奈地道:“也许十之有一,也许一也无。”

“哈。”王大力夸张地哈了一声,“就是等于没有嘛。”

常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威胁地对他举了举拳,哪儿凉快去哪儿。

秦晚醉意微熏,抬手把散落鬓边的碎挽至耳后,声音不高,字字清晰入耳:“在我眼中,做事务实好过就虚,身逢乱世,便是要尽自己所能,做一些实事,那才有趣。大人是有真才干的人,大丈夫在世,要尽情挥洒,穷尽己力,即使不能建功立业也不枉此生。”

常绣定定地看着她,心潮起伏,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司记说得很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崔兵突然开口道,“可是我们出身寒门,一向为那些仕族贵族们轻视,哪里有出头之日。”

“崔将军应该是岭北崔家的支系吧?”秦晚笑道,“也不能算是寒门。况且据我所知,当朝的几大仕族十年前也不过是当时的仕族眼中之寒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