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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意识到了他的意思是什么,瞬间寒毛就立起来了。

“当年我的父亲出了家门,也失去了理智,就那么一路拽着我走,我觉得也无非两种可能。”司寇月盯着我道。我们站在甲板上,明明四周都是汹涌的波涛声,但是我什么都没听到,那个瞬间一片寂静,只有我和他的声音。

“要么是我的父亲也死了。哦对了,我忘了和你说,”司寇月也脸色惨白,显然提起这件事情就让他有些恐惧,“我的父亲在除夕夜的第二天,也就是给我过完生日的第三天,突然就死了。”

“得病走的吗?听到这个我有点抱歉。”我道,难怪他会脸色惨白。

“结合除夕夜的那一次经历,一开始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他被什么东西迷了心智,或者是真的如你所说,得病死的。”司寇月说道,“我们家对于医药学这一方面造诣很高,我自己后来仔细看过了,他绝对不是得病死的。我父亲当时很健壮,天天干农活,也不太可能染病。”

“那是什么?”我也被氛围感染,低下头去,“那我觉得你父亲突然这么走了,很奇怪啊。”

“是很奇怪啊。”司寇月也这么说道,“后来我觉得,很有可能是那座鬼城。我觉得他是被鬼城或者鬼城里面的什么东西迷惑了。也只有这么一种说法了。后来也是过了头七下葬,但是我百思不得其解,我觉得如果赶在他下葬前,自己还能够找到那座鬼城的话,我是不是就有可能在鬼城里面看见我的父亲?”

“于是我就这么做了。”司寇月道,满头冷汗,“那个时候家里哀悼的人也多,加上诵经的和尚们,这么多人在里面,非常嘈杂,我就趁这个空档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了。我想去鬼城看看。”

“额,打断一下,”我插嘴道,“那些小说里面一般这种地方都是在地下的。”

“也许吧。”司寇月不可置否,“但是我当年是顺着我和父亲原来去逛街的原路走的,一路走过去,我发现走了近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看见。”

听到这里我就释然,因为像这种鬼东西,如果你碰见了一次,是不太可能再给你看见第二次的。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司寇月说他看见了。

那天他不知道走了多久,从白天走到黑夜,再从黑夜走到白天,反反复复,但是司寇月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疲劳,他只是一直在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感觉。

不知在什么时候,司寇月说那是一个雷暴的晚上,天下着暴雨,司寇月满脸都是雨水,连眼睛都很难睁开来,雷声乍起,震得他耳膜疼。

司寇月当时正好要放弃了,因为下了这么大的雨,也没带伞,连食物都没有——但他一想起这个,又觉得很奇怪,因为从出门到现在,他一直都没有感觉到饥饿。

他以一种惊人的毅力一直在走,一直没有停过。司寇月曾经也想着找个地方避避雨,但是他忽然有一种预感,这种强烈的预感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他只好一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