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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来了一只打着纸伞的白衣女鬼。白色伞面上满是红得耀眼的桃花。伞打得很低,看不见脸。明明无风无雨,那伞面却激荡得上下翻飞。

“喜鹊,她可是宫主重要的客人。你私下约见客人好像不太合乎规矩吧。”看不见脸的那鬼十分不友好地道。

喜鹊看也不看她,拉着木樨绕道,倒是木樨好奇伞面下那张脸就低下头去看。恰是此时,但听咣的一声,那女鬼散裂开了,肢体断作无数截,仿佛被硬生生砍碎一样,一地都是血和蛆虫。

木樨吓得两条腿跟筛糠似的,差点儿倒下,幸得喜鹊拉她去了道的另一边。

“小心!别碰上那血和蛆虫。”

“那、那个她、她是什么东西?”木樨惊魂未定,双腿还直打战,要知道她可是货真价实的花树,树最怕一扭一扭的小毛毛虫来着。

“她叫烟青,是蛊虫的宿主。这些蛊虫和蛊血可以控制意识。”

眼下那些恶心的小虫子们因为一击未中很不甘心,扭动着小小的身子“之”字形一点一点地靠近木樨。木樨瞪着那一曲一曲的东西,心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喜鹊一把将木樨拉到身后,旋即化了真身,嘴朝虫子啄去。虫子见了鸟喙就一只只不敢向前。见此招不成,那白衣女鬼只好放弃,复了原身。就此,满地的蛆虫和血不见了。

木樨这才稍稍松下一口气。她看看周遭。道上的鬼怪居然淡定得很,一个个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好像巨响、虫子、血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撑着纸伞见不着脸那鬼拖着尖锐的声调道:“喜鹊,聪明人做聪明事。你把她送回去那烟青我就不为难你们。”

喜鹊冷哼一声:“你是虫,我是鸟。你说谁该怕谁。”

“你当真要挡宫主的道?”

“木樨这事我管定了。”话音一落,喜鹊右手一招,一把宝剑赫然而出,寒光凛冽,杀气重重。烟青也不示弱,抬手一推伞面,那纸伞便像陀螺一般转动起来。

喜鹊纵身一跃,挥剑刺向那纸伞,不曾想那纸伞竟如刀枪不入的铜墙铁壁。喜鹊被弹了回来,重重地摔在地上,而那把锋利的宝剑已经断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