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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承淮垂眼看着手中的酒杯,指尖竟无端觉得有些僵硬。

一开始只是因为觉得纪白羽的性格与传闻中完全不同,十分有趣,而他很久没有见到有趣的人了,所以才试着与对方进行了接触,谁知道几次的相处下来,那种像是看玩物一般的心情居然变了。

他开始有些在意纪白羽在想什么,而别人又是如何对待纪白羽的。纪白羽稍稍受些委屈,他比她还要先不乐意。

这让一向喜欢把所有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少宗主觉得有些不妙,却又着迷其中。

而坐在他身旁的罪魁祸首则是一派悠然,自顾自挑些看起来不错的美食尝尝,不喜欢的就放到一边——小东西还挺挑食,他不禁腹诽。

纪白羽尝了不少,觉得合口味的没几个,于是兴致缺缺地搁下了食箸,抬头往纪家那边看了看,见到了纪鸣和他身边的二夫人。

二夫人正附在纪鸣耳边低声说着什么,而纪鸣则不赞同地皱紧眉头。

端够了架子的易安王终于轻咳了一声。

在座众人忙不迭地都坐直了腰身——除了穿石宗众人,戚承淮,还有纪白羽。

戚承淮甚至还纡尊降贵地给纪白羽夹了一筷子她喜欢吃的东西,待看到纪白羽吃了进去,才慢条斯理地放下了食箸,转头看向易安王的位置。

“今日戚少宗主与穿石宗的诸位能够赴宴,实在难得,还希望各位在易安国的这段时间内能过得高兴。”易安王面上不表,不动声色地举起手中酒杯,“孤领在座百官、国内民众,向各位敬上一杯!”

他的话音一落,在座的官员赶紧都将杯子满上举了起来。

这话说得,都用这么多人来压了,酒恐怕是不喝也得喝了。纪白羽垂眼把刚才戚承淮夹给她的食物咽了下去,心道这易安王倒是个有野心的,居然想和穿石宗以及戚承淮平起平坐了。

目光快速地在全场绕了一圈,纪白羽也没看到上次测试灵根时的老者,于是又低头自顾自斟了杯酒,正要放下酒壶,却见戚承淮的手捏着他的酒杯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