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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饭后,曹瑾言来到了曹信玖家,柳氏一见笑道:“哎呀,大媒来了,要我说,咱两家关系再好,正事儿上你得端着,等我们亲自去请才对呀,怎么自己上赶着来了?”

“我兄弟都跟婶子说了?到底人年轻性子急,沉不住气。”

“你兄弟还真没跟我说,昨天你们在那喝酒捞肉的时候,有乌乌央央不下十个老娘们来给我报信了。半下午的时候你兄弟领着他那六个兵回来了,看着脸红扑扑的是沾了酒了,七个人在那个碾盘子上鼓捣了一下午那杆枪,拆了装,装了拆的。这不,今早上刚吃了饭,就带着那杆枪又出门去了,说是跟忠钺一起再琢磨琢磨,我看呀,是着了迷了。”

“那五婶子对这桩婚事是同意了?”

“那是一百个同意,我家的事儿瑾言你都知道,本来他爹跟赵戈尹老柴交情好,因为两家常来往,这孩子跟他家二姑娘素花青梅竹马的,常一起玩耍,两家老人看了合适,就早早定了娃娃亲。谁知那年一场变故,他爹走了以后,我们家败落了,两家来往就稀了,孩子大了点,自己能走亲戚了,逢年过节去看他,也爱搭不理的,那一年孩子十七,二月二龙抬头,请了媒人去‘请期’,谁知媒人回来说碰了一鼻子灰,拜匣打开一看,里面的红扎带被剪了两段,这分明是一刀两断呀。俺娘俩饿死不弯腰,打那以后再也没有上过他家的门,从此两家彻底断了来往。”

“嗯,这个尹老柴处处精明,就是这个烂上眼皮的毛病不好。”

“信玖在青岛的这几年,眼看着跟他一般大的都成了亲,有了孩子都满地跑了,我这心里就发慌,生怕对不起他那死去的老子。再加上这些年我也老了,眼看不清了,做个针线活儿纫个针都费劲,他妹妹又远在兰州,得不上劲,真盼盼着有个媳妇子在跟前。向琋这孩子吧,我看着哪哪都好,不过从来没有想想过,毕竟人家门槛高,咱们是穷家小户,孤儿寡母的,不敢高攀。那一年有了独眼道人那档子事儿以后我还叹息了一场,说好好一个姑娘,命咋这么乖张?真是老天爷不长眼!嘿嘿,千算不到,万算不到,这么好的姑娘是给我们家留的,老天爷非得等信玖从青岛回来才揭开这个谜底。”

“那我这一双鞋和一副猪蹄儿算是挣着了,其实依我看,我就是那聋子的耳朵-摆设,人家早就商量好了,就差从我这里走个过场。”

“过场过场,做的就是场面,是给其他人看的,瑾言你经的场面多,不用我这老婆子瞎叨叨,这个场面越是郑重其事才越能彰显咱们男方的礼节和气度,女方家才越是有脸面,那皇帝娶的正宫娘娘还讲究从正阳门抬进去呢!那不也是个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