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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俄勒冈街或者说甘牛至街,是小镇上的‘商业中心’,大量商店拥挤在这条不到一百米的街道上。白天的俄勒冈街是小镇上除了教堂和中心广场外最热闹的地方,食物的香气和喧闹的叫卖声隔着两条街区都能听到。

随着傍晚各个店铺陆续收工,整个俄勒冈街迅速地清冷下来。而入夜之后,这里将重新热闹起来,因为红夜酒吧开门了。

在禁酒令期间,地下酒吧的数量就像路上的酒鬼一样多,这些酒蒙子们白天抨击政府的愚蠢,晚上则涌入黑帮的乐园里解渴。像斯普林菲尔德这样偏远的乡镇,私酿酒同样也能缓解镇子里躁动的心,更别提在这唯一的酒吧——红夜里,只要愿意多掏20美分,就能喝到味道相当不错的朗姆酒,虽然没有啤酒或是威士忌,但好在镇子上的居民们并不挑剔。

红夜酒吧没有固定的位置,它总会开在这条街上,每到晚上八点,总会有一家店铺门口挂起两个灯罩涂红的油灯,等候多时的馋虫们便会走进酒馆来上一杯,知道凌晨三点,膀大腰圆的保镖将烂醉如泥的酒客扔出酒馆,红灯熄灭酒吧消散无踪。

重新穿戴整齐的墨丘利准时的在开门时间来到了俄勒冈街,他看着亮起的红色油灯,低头走进酒吧。

来到吧台前,在桌子上敲了三下之后,酒保走了过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墨丘利开口说了一个数字。酒保点了点头,从桌下的箱子里取出了一支私酿酒瓶,为他倒了一杯之后递了过去,同时小声的说道:“二、三、一。”

墨丘利道了声谢后接过酒杯,起身走向了大堂一侧的楼梯。与一楼不同的是,酒吧的二楼是一家赌场,站在楼梯口都能听到二楼传来的吵闹声,那是赌红眼的家伙们翻盘的秘诀,只不过接下来失望的叫喊声说明这秘诀似乎没什么用处。

楼梯口两侧各站着一个膀大腰圆的保镖,他们盯着一楼大厅里的酒客,随时准备将喝醉的家伙请出去醒醒酒。墨丘利来到楼梯口,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堵在那里的壮汉侧过身让开了上去的路。

沿着楼梯来到二楼的墨丘利瞥了一眼赌场里的情况,他站在楼梯口旁的墙边,一手端酒杯放在胸前,另一只手则在身后的墙面上敲了起来,两下、三下、一下。他转身走进了墙壁之中。

这里同样是一处赌场,但是与嘈杂的外边不同的是,这里显得安静了不少。靠着外侧的栏杆旁有四张桌子,那是供人休息进餐或是打桥牌、双陆棋的地方,坐在那里楼下大厅的情况可以看个清楚,虽然在楼下看来这个位置只是一面实心墙壁而已。

房间的另一侧则是有三张赌桌,其中两张是牌桌,一张二十一点,一张德州扑克。里边则是放着一张长桌,嵌在桌子一侧的轮盘说明了这张桌子的玩法。

房间里的人不多,栏杆旁只有一桌坐了两个人,他们在赌双陆棋。而里侧的德州扑克无人问津,旁边的二十一点则是有两个家伙在玩,只不过看上去兴致不高,仅有的一位荷官也无精打采的派着牌。

墨丘利径直地走到了没人看管的轮盘桌前,十分熟络地用右手转动起轮盘。很快这个美式轮盘停了下来,空无一物的轮盘里,一颗蓝色的小球出现在23号格子中。

“哦呀哦呀,我还以为是谁,这不是菲利普小子吗?怎么了,想姐姐了?”一个轻佻的声音随着小球一同出现在赌桌旁,对面荷官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

看着眼前这个兜帽遮脸,

身披斗篷却刻意袒露胸口的女人,墨丘利无奈的开口:“伦妮小姐,如果你能收起弯刀和手铳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陪你一晚,不过可不是免费的。”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薄情啊”这个被墨丘利称作伦妮的女人看不到样貌,听声音还算年轻,她趴在赌桌旁边,伸出右手摆弄着轮盘,侧过头问到,“所以你来这里该不是叙旧的吧。”

“当然。”墨丘利撇头看向二十一点的赌桌,那里的赌客对于这样的情况见怪不怪,他转过头有些心不在焉的说着,“帮我调查镇子上的几个外来者,其中一个叫布里·博特,他之前住在飞行员旅店,可能已经搬走了。他应该有两个同行的伙伴,是这次的另外两个目标。这三个人都是刚刚看到‘界线’的准学徒,另外还有一个身高一米五五左右的女大学生,也是外来者。我不确定她的住址,但是应该还在镇子上,如果找不到也没关系,她应该是某个学派的学生。最后是一个一米七八或者七九左右的男性,三十岁上下,习惯性佩戴一条黄色牛仔三角巾,肤色偏暗,可能是伊比利亚人,猜测是一个荒原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