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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摩恍然大悟,刚要告诉斯德,却想起了佛西法修的嘱托,建议说:“咱们先走——”

斯德却微微摇头,制止亚摩说话,扫了一眼男人的暗旧制服,单膝跪在男人脊背,看到男人的脸扭曲地贴在地面上,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说道:“你一个普通文职员工怎么能进得去这种办公室,这可不是小偷小摸的罪名,或者实际上你正窃取机密,用盗窃做掩饰,我看还是送你去国防部门好好交代一下。”

那男人却好像听到了什么拆穿他的证据,浑身恐惧地发颤,投降地解释说:“我真的是第一次,就一次!”

男人惨叫了一声:“我叫马利特,我是人事部档案处的,我的身份很清白!”

斯德和亚摩对视一眼,说:“快点说,我们的耐心没那么大。”斯德却扬起另一只手,掏出泥灰混杂的粉末,马利特大叫一声,一不留神将粉末全部吃了进去。

斯德等药效上来,说道:“你刚才干了什么,为什么要去那里?”

马利特的嘴巴似乎还在尝着味道,眼神迷离地回答:“偷东西,我欠了一笔快要到期的高利贷……”

亚摩有些失望,刚才听到“人事”的时候她已经想明白斯德敏锐的注意,然而对方仅仅是偷窃而已,斯德继续问道:“你在人事岗位上,还做了什么违纪行为。”

马利特没有说话,斯德重复问了一遍,男人眼白一翻,无法阻止般地断断续续说,跳过玩忽职守,上班摸鱼,直到最后,他说:“只……只是按照惯例去交签名名单,将军已经睡了,我就……偷个懒,没有直接交给他——”

亚摩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交给了谁?”

“薇薇安夫人——”马利特露出虚幻的笑容,斯德将他敲晕,扯下对方的领带捆住双手,往房间里一扔,说:“如果那个女人拿到了名单,她就可以杀掉所有在此登记在册的魔法师。”

亚摩心悸地迟疑不定地跟着斯德往外走去:“她现在就可以成功除去魔法师,为什么还要等到战后,她也是利用了谬论之门吗?为什么,为什么要等到胜利之后呢。”

斯德赞许地看了她一眼,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如果她必须有等到这一场必胜之后的理由呢。”

什么理由,他们把那头六十多米高的恐怖巨人铲除,还扫除了剩余的巨人和魔精——亚摩扭头盯着斯德:“只有胜利才是她要铲除魔法师的必须前提!”

亚摩和斯德狂奔起来,斯德的耳朵微动,鼻尖嗅到了一丝甜腻的食物方向盘,赶忙拉住亚摩反方向往另一处而去,推开闲人免入的大门,斯德凑到下一扇门前,透过圆形的玻璃窗往里望去,不出所料的一派热闹干活的场景,侧头和亚摩解释说:“厨房前后门相通。”

厨房的长条桌上摆满了食物和酒水,他随手从没上锁的储物柜里摸出一套制服,戴上领结,镇定自若地推开门,从里面拿了一份夜宵,亚摩看着盘子上摆满的精致蛋糕和热气腾腾的茶壶,对着他露出一副重新认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