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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熙楼的乐妓语冰姑娘原是绿蚁馆的跑堂十文,这一劲爆的消息火速传遍宴都的大街小巷。

客人争相而来,不为听我弹曲,只为好奇和确认真假。

“看!还真是她!”

他们一拨又一拨地来,眼中惊讶地感叹一番,继而粗劣地品评一通,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去。

如同当初在绿蚁馆一般,他们当时有多么好奇,此刻也有多么惊奇。

他们点评着我的容貌,点评着我的曲,点评我的过往,点评着我的一切。

他们说,那双弹琴的手曾为他端过酒。

他们说,一身粗布的我和一身华服的我简直是判若两人,特别是戴上了一块面纱后。

他们还说,鸿语姑娘走了,绿蚁馆里的金风玉露酒时常卖断货,来此让我奉一酒想来也是一样。

渐渐,我不光要为他们弹曲,还要为他们倒酒,不时还要跟着喝上几杯。

戴上面纱时弹曲,他们赞我美人貌;取下面纱时奉酒,他们道我没人要。

左不过是男子的戏语,没有一个不是在看着热闹。

“姑娘,您又喝了那么多酒。”

自我不带杏果出门后,杏果日日都在房中等我,时常跟着守到半夜。

当她又一次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并不觉恶心想吐,似是已经适应了那酒的滋味。

人生在世,何必这么清醒地活?有时醉上一醉,也是极好的。

当被灌酒的时候,我没有拒绝。我甚至有些害怕,重新过回那段苦日子。

我只觉自己无能为力,越发活得像莲衣姑娘。

但我希望杏果和那时的我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