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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五六桌椅,三四酒坛,两名伙计。一个懒懒地擦拭着暗黄的地板,一个趴在账台处,撑着脑袋打着算盘。

酒香弥漫,这确是一家酒馆。可我却没想到这本该繁华无限的天子之都会有这般落魄冷清的铺子。

“姑娘回来啦!”

账台处的小丫鬟瞧着来人,眼中一亮,忙迎了上来,为之倒下了一杯茶水。

鸿语姑娘尝了一口,“锦枝,早上有客人没有?”

小丫鬟皱着眉摇了摇头,抬眼便注意到了我,“咦,这就是姑娘买来做事的?可她这样……”

闻言,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伤疤。

鸿语姑娘笑着转身,一手便拉下了我的手,眼中并无厌恶之色,“没关系的,这是酒馆,客人来此不过喝酒而已。你不要怕什么,端茶递酒,站一旁听着客人吩咐,你跟着做几日便会了,没关系的。

“瞧你也是个可怜的,你放心,我买你来不是让你当使唤丫鬟的,只是这酒馆缺个跑堂的。你好好干,我会付给你工钱的,就同他们一样。”

鸿语姑娘一番热忱言语,叫我心中一顿,只觉有什么是我没想到的。

“对了,你可有名字?”

鸿语姑娘笑着为我拿出个茶杯,一旁的小丫鬟忙为我倒了一杯茶。

见状,我未敢接那杯茶水,脑海中思索着,骤然一道苍老温和的声音响起——“清清”。

我不喜欢香荻这个名字,我既无香,也不是河边的芦苇。我还是喜欢原来那对老夫妇为我取的名字。

回过神来,我蘸了水正欲在木桌上写字,鸿语姑娘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又拍了拍脑袋,“嗯,让我想想……你是我花了十文钱买来的,干脆你就叫‘十文’吧。这名字好记又好念,碰巧这绿蚁馆的酒也是十文一壶呢。只盼着你来,能为这店里添些人气儿。”

未等我反应,鸿语姑娘便走去了账台,“好了,先不聊了。锦枝,这丫头说不了话,你先带着她去后院洗洗,顺道给她说说酒馆的情况。这儿我来看着。”

那名叫锦枝的丫鬟错愕地看了我一眼,似是没想到我是个哑巴一般,便笑着拉着我穿过了前堂,“好嘞,姑娘。”

酒馆的后院并不大,一眼便见了大半。

屋舍之外,不过几棵苍翠的树,道间整洁,酒香弥漫着,不似百花楼中的酒浓意刺鼻,倒也清幽别致。

“那个十文,我叫锦枝,日后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找我。姑娘既然买了你来,我们日后便算是一个屋檐下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