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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鱼肚出露,一抹金黄照入,惊醒了楼中人。天还微亮着,安静之中,若是细听,便会发现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往来不断,各自躬着身子敲门而入。

我刚习惯般睁开眼,便有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来。

推门,杏果恭敬地站在门外,见我的一刻便是一礼,“姑娘,该梳妆了。”

我点了点头,刚伸手去拿盆中的帕子,杏果忙上前搭了手,“使不得,姑娘还是让奴婢来吧。”

看着杏果颤抖着身子,似在紧张,我恍然看到了自己往日的影子一般,只松了手,任由她服侍。

我任由她服侍我梳洗,任由她为我更衣。紧接着,我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她为我描眉上妆。

我看得出她描眉的手很抖,似怕出了差错受到责罚;我看得出她全程半躬着身子,完全不敢看我的眼睛。

一切是那么地熟悉。

我又身处这卑贱的地方,只是这一次,我成了楼中的姑娘。

我的心中莫名不是滋味,为自己的命运叹气,我又想起了莲衣姑娘。

“姑娘装扮一番后,可真美啊。”

杏果的一句赞美之词,叫我看向了铜镜中的自己。

白玉簪子显得淑雅,青色绸缎衬得光彩照人,鎏金镯子添了分贵气。

再看,玉骨冰肌,青丝如瀑,眉若黛石,目若朗星。一方雪白的面纱下,掩去了半数面容,也掩去了那道疤痕。

这般,竟有几分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神秘感。

很美吗?

我摇了摇头。莲衣姑娘很美,可莲衣姑娘从来不爱笑;鸿语姑娘也很美,可鸿语姑娘总是很忙。

一整日,我都坐在房中,弹琴。

直到晚间,外面多了些喧嚣,我又被人“请”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