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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觉得大约男人骨子里都有控制欲,蛮牛也不例外,想必蛮牛认为他们上了床自己就是他的女人了,这种想法在杜若看来霸道又可笑。

不过杜若目前是不会反抗他的,因为杜若正是要利用他这种霸道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只不过这样霸道的男人,为什么对于自己寡妇的身份却提也不提。

是想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过下去,故意装糊涂,还是有别的打算?

杜若慢慢发现,或许蛮牛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老实,因为自己竟然看不透蛮牛想的什么?

想到此,杜若看了眼院中正再盘扎米囤窠的男人,昨儿早上自己看见地里沉甸甸的稻穗,随口说了句得扎个囤米的东西才行,男人把手边的活料理清除便下山了,天黑方回来,自己问他下山做什么去了,蛮牛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把她丢在了竹榻上……

今儿早上吃了早饭便开始扎这个米囤窠,名儿是蛮牛告诉自己的,说是这里的人都用这个囤米,可以囤上一年。

其实杜若现在倒不担心粮食了,陆安虽说很久不了了,但二喜却每月仍会按时送米粮菜蔬过来,至于哑婆,上回二喜来说下头别院人手不够,暂时留下了,等得了空再上山。

杜若对于这种事儿已经见怪不怪,反正哑婆不来也好,省的自己还得琢磨怎么解释多了个男人的事儿,更何况,以蛮牛天天发情的频率,哑婆要是在的话也不大好,这茅草屋可没什么隔音设备,而且哑婆毕竟是陆府的人,来山上说是服侍自己,其实是看着自己,要不然上回自己说要下山,哑婆也不会拼命拦着自己了。

眼见蛮牛把米囤窠扎好了,杜若放下手里的针线,出去到灶棚子里舀了一碗竹叶茶递给他,看了看那米囤窠:“等把地里的稻子收上来,加上晾的笋干肉干,还有菜园里的萝卜,冬天就不愁没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