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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娆向来是日上三竿才起身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继续道:“那个屈大夫真的那么厉害么。”

楚娆对这个屈大夫印象也很深刻,楚家那日那么急迫的情况下四九都坚持要让屈大夫治,听他的意思,就好似那人是这天底下最神的神医似的。

楚娆探身看了看外面的日头,这人连架子也大,大热天的还要主人家自己去他那求看。

“回禀夫人,是的。”紫烟边整理边回头道,“屈大夫他精通医理,公子几年前的身子比现在差多了,都是屈大夫看好的。

“夫人您若是有些想问的,趁着他好不容易回来趟,正好去问问。”

紫烟意有所指地看着楚娆手里捏卷着的书册。

楚娆小脸上一红,把写着《十方补药经》这本书往袖子里掖了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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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大房二房被分隔开,三院最初便是以四进院主苑的规格来建造,它前后的间隔要比四院和后院加起来还要大,在院子的东北角隔出小片竹林自然不在话下,辅以花草铺陈,屈大夫的三间简卧就隐匿在其中,一点都不明显。

屈木平和祁苏的父亲曾是忘年交,当日将他从云州请来之时,正是祁苏身子最弱的时候,坊间对祁苏缠绵卧榻的传闻也是那段时日甚嚣尘上,哪怕他现下已然比之前好上许多,外头依旧是流言不改。

三间之中最左的是祁苏当日放血之处,最右则是屈木平偶尔来的住卧。

此时,祁苏和屈木平正在中间的屋室切诊。

“嗯,最近还可以,这两个月大概是不会发作了。”屈木平已至耳顺之年,四方脸黑黝黝带着皱纹,偏还剑眉白胡,这严肃的长相让人看了就不由得能生出些胆怯之心。

屈木平收回诊脉的手,捋了把胡子沉声道:“你要是再像那日自作自受,我可就不治你了。”

四月,祁苏走之前,他明明诊脉把到余毒要月底才发作,没想到竟硬生生提前了十几日,要不是他因事耽搁,正巧没离开祁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还有你,”屈木平皱眉朝着四九,“你也不劝着你家公子?”

“是,屈大夫,小的错了。”四九低着头瘪嘴应下。

祁苏看了他一眼,拂下袖袍收回手,“与他无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