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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进院内,朝南正中的一间为祁苏的居室。

碧瓦朱檐,房内饰物简单却不失珍奇,天底下最贵的龙涎香,此时也不过是用作室内的熏香,一整截一整截的在错金鎏纹铜炉里头滋滋作响,若是识香的人看了,可不得心疼这贵比黄金的舶来货。

金漆木雕的罗汉床上,床头木柜镌刻着经文,祁苏阖着双眼,身着白色的里衣,素锦薄被盖至腰际以下。

他的额头已经沁出了些汗滴,高挺的鼻梁下,唇色苍白,虚弱的和楚娆见过的孤高傲气的那个仿佛不是同一人。

楚娆站在木榻边缘,轻轻叹了口气。

祁苏不生病的时候,气色是真的与常人相差无几,可他也实在太容易着病了。

“四九,祁苏他是不是那晚从喜房回去,就这般了。”

四九是第一次见楚娆,眼前的夫人容姿妍丽,雪肌秀腮,说起话来语调娇软,让他看楞了好一会儿,公子怎么就不喜欢呢。

他斟酌了下,答道:“禀告夫人,其实也不只那晚,公子早些日子在亭子里不小心受了风,一直都未好。”

那就是了,楚娆听得懂,四九在给她个面子呢。

她也奇怪,这甫一重生,关键的几件事都变了,前世的时候,明明祁苏是在盛夏才晕的第一次,这次怎的提前这么多。

若是她重生回来,却害的祁苏元寿更短......楚娆不敢想下去。

反正,这一次,的确是她害的了。

楚娆的秀眉紧蹙,眼睫微垂,美眸中还隐隐有些水光,看的四九都有些不忍心。

“夫人,公子没事的,宅里的屈大夫瞧过了,不会有事的。”

四九就差想说,这样的病症,自家公子半年时不时都犯上几次了,他服侍惯了就知道不算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