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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火车,甘恬站在太阳下,帝都繁华热闹,车水马龙,和她长大的小县城一点也不一样。

她穿着漂亮的碎花裙,白净纤细的胳膊露在外面,面庞青春娇艳,就像开在阳春三月的桃花。

前世甘恬把自己遭受的这一切归咎到言溪身上,回到甘家后找人绑走了言溪,百般羞辱折磨他。她带着他住在帝都最豪华的酒店最高的一层,从巨大的落地窗看向楼下的万家灯火,她掐着因高烧神志不清的言溪的下颌,微笑着说:“她们说我配不上你,说你是碰不得的,现在我才明白,这个世上……哪有什么碰不得的东西?”

言溪说不出话,他哼了两声后又陷入了昏迷。

她和言溪,在那个房间呆了三天三夜。

她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从旭日东升,看到华灯初上。

言溪时而清醒,可是他被堵着嘴,一句求饶或者威胁的话都说不出来。有时他冷了,就靠近甘恬,枕在甘恬腿上,甘恬摸摸他的头,以示安慰。

她把言溪,当成一件宣示自己告别过去的胜利品,一条和过去划清的界限。

穷酸的卖鱼妹配不上言溪,而甘家大小姐对他垂手可得,什么高冷校草?还不是她玩过的东西,她拉着他从云端掉落,变得污秽不堪,她掰断了他的翅膀,磨掉了他的一切锋芒。

那时她问自己,事到如今,还爱言溪吗?

不。

甘恬忘不掉,她的书包被扔到楼下,她下楼去捡,所有看热闹的好事者趴在楼上,一双双冷漠的眼睛像极了言溪当初拒绝她的眼神。

窗外繁华的夜景映入眼帘,她一眨眼,一颗眼泪落了下来,她吻了吻言溪的额头,在他耳边说:“我们一起,去地狱吧。”

再次住进这个房间,甘恬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也的确是隔世。

甘恬盘腿坐在落地窗前,端着罐啤酒,隔着时间与空间,和前世的自己遥遥相望,她说:“放心,我会帮你讨回来的,言溪他还是我的,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他有机会自杀了,一条腿不够,就打断他的两条腿。”

说完,她又笑了:“只要他活着,无论以什么方式,都可以吧。”

她伸出双臂,可惜怀里空空荡荡,没有那个孤独寂寥,独自站在最高处,没人教她如何去爱,没人告诉她是非对错的甘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