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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秋芹睡醒的时候,头还有点儿胀,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四肢绵软无力,也算是叫她头一回体验了一次宿醉。

她强撑着起了身,炕上还传来阵阵暖意,想必是今儿早上起来王大雷又烧了一次炕。她最在被窝儿里,看着炕桌,脑海中才慢慢浮现出昨天晚上生的事儿来。

她隐隐约约还记得自己好像是是在醉得难受,然后不知道怎么,头一歪就吐在了王大雷的身上,又吐了一地,想到这儿她不由得觉得十分惭愧。都怪她对自己的酒量信心太足,她没想到原来行军十余年的王大雷,在酒桌上早就是金刚不坏之身,过于轻敌了。

陈秋芹又坐在那儿缓了一会儿,然后才打起精神,起床准备先给自己弄点儿吃得,昨晚上一股脑儿把东西都吐出去了,现在她整个胃里都是空荡荡的,直闹饥荒。

结果在厨房的大锅里她见着了放在盘子里做好的煎饺子还有一颗水煮蛋。不用说,想来也是王大雷今早的“成果”了,虽然昨晚上陈秋芹没能得逞,但她还是尝了一把被王大雷照顾的甜头,心里也是有滋有味儿。

她没先吃早饭,而是在厨房里抓了一把米,先出去喂了外头鸡窝里的两只鸡。结果一出门儿,就看见王大雷昨晚上熬夜洗的那身军装,她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他扶着自己起身擦脸结果被自己吐了一身的情景。

正当着她自己看着挂在院子里的军装懊悔的时候,大门口儿迎面走进来了吴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