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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李韵带着秦嘉守下来了。

她今天穿了一身墨绿色及踝长裙,微风撩动处,裙摆摇曳生姿,点缀其间的碎钻熠熠生辉。常人看了,应该都会暗暗赞一声美艳动人,我却是心中警铃大作,把老伍嘱咐过我的“长裙的危险性”又默念了一遍。

雇主穿了这种长裙,贴身保镖就得时刻留意她的脚下。要小心不要让别人踩到她的裙子,也要当心她自己绊倒失仪,还要当心裙摆夹在车门中、卷进车轮里。

最后两种情况都能致命。

老伍这种直得不能再直的粗人,至死分不清a字裙和百褶裙的区别,但是当李韵穿各种长度的裙装时该如何应对,能讲出一百条注意事项。

可见直男并不是天生对女人着装不敏感,只在于有没有像对工作一样当一回事。

我提前拉开左后方的车门,老伍千叮咛万嘱咐,这个位置相对安全,是李韵的专属座位。

李韵对我春风和煦地一笑,轻车熟路地矮身坐进车里。

她这一笑,我因为她穿了长裙而觉得麻烦的心情,也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麻烦算什么,美人儿穿漂亮衣服天经地义,好看就完事了。

收拾好李韵的裙摆,我关上车门。转过去正想开另一边的门,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我一步拉开车门。

我愣了一下。

秦嘉守客气地说:“习惯了,我自己来。”没等我反应,就开门进去坐下,关门,一气呵成。

他穿着跟昨天一模一样的白衬衣,不知道就是昨天那件,还是同款同色。背一个老款的剑桥包,五金件磨损得掉了色,坐在他衣着鲜亮的母亲边上,被衬得有些黯淡无光。

他那一身甚至还不如我,好歹我这身制服是崭新的,比他强。

照理说他这种年纪的男孩子,正是喜欢华服美食的时候。以前到我散打馆来锻炼的年轻人,也不见得家境多么优越,哪个不是潮牌换着穿?就算换上了统一的训练服,还能暗戳戳地互相攀比鞋子。

我满肚子疑惑。毛裘说这小子是花了十年定制出来的孩子,特殊在哪?

难道是特别能省钱?

我坐上副驾驶,张礼来启动车子,朝着市中心的医院驶去。

车子刚开出秦家庄园大门,秘书的视频电话就打到李韵的车里,汇报昨天的工作,确认今天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