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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绝僧跟天绝僧不一样,至少在他心中是这么认为的。师兄是个有勇无谋的人,着了人家的道儿再正常不过。而自己,则是智勇双全的大将,自打他一入马边城,就以军师的身份对尚狮驼指手画脚,虽然被教训了很多次,但仍然是不改。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是他给自己的解释。此次出兵齐麦县,他力排众议,带来一万兵马。

“报告主将,敌人在前方列队。”哨探斥候飞马急报。

地绝僧一模自己光乎乎的瘦长脑袋:“对方来了多少人?”

“回禀主将,十九骑而已。”

“再探!”

“得令!”斥候飞马而去。

“十九骑?哼,对方不是傻大胆,就是想诱我军入埋伏,众将官,随我阵前观敌。”地绝僧一骑青色高头大马率先出阵,身后密密麻麻跟着五千骑兵先锋营。

来着齐麦县北边的清风口,对面真的只有十九骑,主帅还骑着一头毛驴。

地绝僧看看那毛驴之上的大个子,一头红发,跟情报一丝不差,料定就是薛太岁。

“喂,我说对面可是李家军千总薛太岁吗?”

薛太岁驴背之上一摇马鞭:“正是你家薛爷,你这个贼秃又是什么人?”

所谓当着和尚别骂秃贼,这下子照实让地绝僧恼火,暗想你头顶不也光秃秃的嘛。

“对面敌将休逞口舌之利,我乃马边地绝僧是也,且问你,你县城之中不过几千兵勇,何不早降?我家尚三当家既往不咎,定然给你个都尉当当。”

薛太岁瞪了地绝僧一眼:“咱为国戍边守疆,讨伐逆贼,你这西域番僧跟着瞎搅和什么?此乃咱们中州之事,你西域是不是没地方吃狗粮了,放出你这番僧疯狗,到处胡乱喷粪?”

地绝僧大怒,但转念一想,不可中了敌人激将之法,于是回身问道:“哪位将领可去擒拿此人?”

话音未落,早有一骑飞奔而去,正是地绝僧的心腹将校陈寨主。此人一身红色铠甲,胯下大青马,也不戴头盔,甚是威武,一头怒发迎风飘洒。好个人俊马疾,马边城众匪得意非凡,大声呼哨:“陈寨主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呼喊之声,一浪高过一浪。

陈寨主立功心切,根本没把对方十九骑放在眼内,平日里也是马上厮杀的好手,故而一阵风似的向前突击了二百米有余。

眼见马势越来越近,薛太岁冷笑一声,左手一拍走兽壶吞天袋,铁胎弓架在左手,右手抽出一支雕翎箭,随手一射:“中!”

那匹大青马“嘶溜溜”惨叫,头骨中箭,“吭哧”一声摔倒在地,只把陈寨主抢前摔出去四、五丈远。一旁十八骑顿时飞出两骑,手举精铁长朔,“噗嗤”几声,把陈寨主戳了个透心凉。

鲜血洒满疆场,两骑归队,马边城的喽啰兵们顿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