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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沢裕的大脑空白了一刹那。

光线无声地消隐踪迹,  温和的黑夜垂落在大地上,这个无光的角落却并不让感到恐惧。他顺着琴酒的话张了张口,声带与空气振动,  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又马上牢牢闭上嘴。

注视着他的目光里蓄着一抹不『露』锋芒的笑意,  唐沢裕在墨绿的倒影里看见自己,  耳尖烧下来的红晕,瞬间蔓延到半张脸。

“……”

唐沢裕闭了闭眼,心一横,破罐子破摔地小声地说完。

“a、nata……?”

他声线还在颤,  最后的语调几乎快要弱化成气音。可话音落地,  琴酒却迟迟没有声响。

唐沢裕的眼睫颤了颤。

我说错了吗?

思来去,他还是犹豫地睁开眼。

他似乎竭力表现出一种坦然的姿态,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漆黑的目光里,  还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踌躇,  极力掩饰的不安,像某种小心翼翼、生怕行将踏错的小动物。

……他其还不适应。琴酒。

毕竟他们曾经隔得那么远,一通完整的电话都没有。他在零散的记忆里拼凑出前的碎片,  强迫自己抹掉先入为主的坏印象,  将他重新放回到男朋友的位置,  一点点地去适应、习惯、接受。

他在跌跌撞撞地朝他走来,而这些甚至都是独自一个背地里完成的,最后他是坐在腿上,  试探着喊出一个称呼。

琴酒一瞬间没有说话,短暂地沉默一下,于是唐沢裕不安地看他一眼。

那目光猫爪一般,  不轻不重地探来一挠,便在心上泛出柔软的酸涩来。

可你又为什么要担心自己会说错话呢?

这里不需要提心吊胆,本来就是有肆意犯错的权利的。

琴酒的本意并不『逼』他,抱在腿上,看到他脊背一瞬间下意识的紧绷开始,他就做好了一步步循序渐进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