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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是不是往云老汉屋去了哟?”

“是是,就是往云老汉屋头去了,莫是倩妹儿回来了?”

一个妇人抱着盆子,里面是些蔬菜叶子,她从鼓涨的裤兜里摸出一小把潮潮瓜子,嘴巴一张,连壳带肉咀嚼,然后把剩下嚼不烂的木渣渣吐在地上。

她的眼睛有些水肿,左右张望的目光飘忽,脚下的步子却很沉稳,泥泞的小路也能脚步飞快。

她的目的地是一栋红砖房,距离水泥公路有一段距离,车是开不进来的,屋前栽种了几棵松树,根部都围了半人高的稻梗,屋檐下也堆了一个个干柴方块。

把盆子搁在干柴块上,妇人扯开嗓子干嚎一声,“云老汉,伊(你)家倩妹儿豁像(好像)回来了哟?”

屋子里冲出来一个扛着锄头的女人,裹了好几层粗布格子衫,粗宽麻裤,头发随便用根皮筋扎起来,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在头发下看见一个发卡,耳垂上也带着两个有些发黑的金耳环。

“张菊花伊来我家做啥子嘛?你内(这)张嘴巴里头就没得几句真话,我屋内(那)个白眼狼,她囊的(怎么可能)回来?别个都去城里头过好日子去喽,囊个可能回来嘛。”张丽丽翻了白眼,扛着锄头把门锁上。

“伊内是要去点苞谷(种玉米)嗦,我不给伊说,伊屋云老汉哪里去了?我给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