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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身上的青色华服比李笙身上这身衣服更不合这间茅屋,仿佛是山穷水尽的枯木林里突然蹦出只根粗枝壮的花树。

“幸会幸会,在下商离原,不知这位公子是?”他拱手敬道,丹凤眼里流露出一丝飘飘然的高傲。刚一进门,目光就停在李笙身旁那只写着“影”字的布袋上。面上无言,摇扇的手却不经意间快了两分。

张三见着这人后畏虎豹似地快速压回身子,低撇着头朝床角挪了两挪。

“李笙。”李笙自是注意到了张三的古怪举动。看了眼青丝如瀑,荣衣贵衫的商离原,李笙脑里忽生起一个主意。

他先将布袋偷摸塞回口袋,脸上作出一份很自然的恭敬,有模有样地回礼。

不都说古代的公子哥人傻钱多?让我试试!

“商公子。”他草稿也不打地编道:“说来惭愧,我身上钱财都被山匪夺去。”他转头向张三接着说,“可否求商公子助我报恩,日后必登门拜谢。”

商离原怎么看不出来这三七**?虽然他不差这点钱,但被看作傻钱袋子实在令他有些恼火。

“哈哈哈!好说!”商离原满不在乎地拽下右旁护卫腰间别着的钱袋,顺手扔给张三,“无需日后,今日即可!”

老大爷拿着沉甸作响的钱袋,弓着的背更加弯驼,脸上是又怕又无奈。李笙偷瞄那护卫,只见那铁甲护卫冷冷地盯住张三,凶恶的脸上透出浓浓寒意。

坏了,遇着狠人了。李笙心中暗惊。

“来人呐!”商离原侧脸朝屋外喊。一只四人抬的精致大轿子停在门口。

“李兄,寒府凋穷,但尚有良医珍药。还望赏脸,让我尽这地主之仪。”商离原把扇子“唰”地一甩,甩出背面的“以身正道”四个大字。

李笙回头又看了一眼紧闭双目的老汉,他在商离原护卫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挪进轿子里。

商离原领着头,轿夫小心翼翼地抬着这只豪气的轿子,在商离原身后一步一趋。

外面建着一个个零散的矮房漏屋,见不着一个活人,好像都在怕什么,躲了起来。清冷的月光压得人困闷,连翠鸟都没力气提嗓子唱两声,四处空剩下他们一行人移动的动静。

只有一处地方有点生气,那就是远处白昼般亮起的商府,周遭的低房矮墙像是众星捧月般将它托起。在夜幕的衬托下商府近处又亮起两个府邸,不过规模小很多。远处还有一点灯火,那儿的亮光就更微弱了。

极贫极富之间,不过几条泥路之隔,却又如有天堑。但一切又显得那边自然和谐,仿佛这一切自古以来就应该如此。

李笙捂着腰看向这一幕,心底隐隐有了触动。实打实地见着这种景色可比空洞的文章所给人带来的情感要浓重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