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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的香味还未散尽,甚至有些碎花残浮于枝丫间,它们就这样停在了两个季节的交换处。阳郎的冬天很少下雪,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雪也在一个星期六的早晨不请自来了。

这是一个天气风雪交加的早晨,满天都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寒风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奔跑,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身上严实的衣服。人们的脸蛋暴露在寒风中,仿佛被它划了一刀又一刀地消遣,疼痛难熬。

刺骨的寒风不时地拍打陶果的窗户,屋内的暖气正好,她正在收拾林之明落下的一些东西,已经打了电话让林之明来拿了,风雪这么大,他怕是不会来搬东西的了吧?寒风在窗外笑得更加狂妄,那个架势,一点儿不压于我们青春期的叛逆。

陶果站到窗边往下看,一团一团的黑色挪动着,那是行走的人。风雪中,人走在伞下,任凭雨雪在伞布上疯狂。她记得一个暖风和冷风的故事,看谁最快让人脱下衣服。是,冷风越大,衣服裹得越紧,寒风就越是不甘越来得越凛冽。

冷风,多像林之明的作为啊!林之明全身上下都是冷,心也是冷的,出事这么多天来,他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过,上次争吵以后他就没有再露面了,和阳郎的冬天一样。陶果又转念一想,他真的没有道歉吗?他道歉了她会信吗?他道歉了一切就能回到刚刚好的那样吗?

陶果泪水滑落下来,她听见有人敲门。她忙擦干眼泪去开,是林之明。他的鞋袜也打湿了,他撑伞的手她不小心触碰,是麻木冰冷的,他脸上的胡茬更密密麻麻了。

林之明站在门口,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望着她。她红着眼,没有示意让他进家也没有让他不进家,她转身回去抱了一个箱子过来。

“你的东西。”她面部表情。

“好。”他的回答是意料之中的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