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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波每日摄入毒量并不太多,对身子最大的亏损便是……暂时没法子要孩子了,她自己听了是没什么反应,万寒旌听了情绪就有些复杂了。

其实眼下的情形,自然是不适合要孩子的,京中形势诡谲,大人尚且有自顾不暇之时,更何况小小孩童?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有贼人将孩儿捉去相要挟,大概他就只能反手给自己一刀了。可现在大夫明确说出来一时半会儿顾凌波没法子有孩子,他心情又十分复杂,犹记得当初大夫说极有可能是有喜时,他复杂的心情,其实对那个还没影子的孩子,他也是有几分期许的。

施人仰如今忙,顾不得同邱奎子打嘴仗,万寒旌要顾忌着府中的顾凌波,许多查案上的杂事便顾不得许多了,全靠他忙着,邱奎子如今也是愈随意了,出了命案他在提刑司喝酒,尸体抬回来了他还在提刑司里喝酒,施人仰不同他计较,私下里托人去请了旁的仵作来,倒也没耽误工夫。

顾凌波听说他们现在这情形,就同万寒旌道:“对嘛这才是他们相处的正确模式啊,从前这个伤了那个担心,那个伤心了这个跟着难过的,怎么看怎么是一对儿闹脾气的小情人啊,哪像脾气不对盘的冤家啊!撄”

这话怎么听着还是有些别扭?不过万寒旌此刻当然不会去同她分辩,只催促道:“说了老半天话了,一碗药怎么喝这么费劲?来捏着鼻子一口喝了,万伯连蜜饯都准备好了。”

说起来那药虽然苦,也不是苦到无法下咽的地步,何况顾凌波素来不娇气,但今日就是想同他撒撒娇,便鼓起腮帮子看着他道:“蜜饯、蜜饯,总是拿蜜饯来哄我,我是小孩子吗?”

万寒旌心想也差不太多啊,但嘴上自然不能就这么答,便哄道:“你不是喜欢吃蜜饯吗?压压嘴里的苦味,从前我娘便是这般喂我的,后来大了些赶上换牙,想吃颗蜜饯、吃粒糖也不许,倒想着要病了,这样喝完药就能有蜜饯吃了。”

他难得说起小时候,顾凌波也想和他说两句,但小时候的事实在没什么印象了,她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同他说两句的表情太过可爱,他便道:“其实小时候的事我也没什么印象了。偿”

没印象还脱口而出换牙、吃蜜饯?但顾凌波这次很难得地没有去戳穿他,两个人围绕着一碗已经没怎么蒸腾热气的药默默了会儿呆,然后还是万寒旌先回过神来,将药碗递过去:“好了,不烫了,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