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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钩眯着眼,掌心雷震子越转越快,突然“噗”的一声轻响,却是以柔劲将雷震子内部结构震散却未引发爆炸。
沈墨钩将雷震子扔在地上,手指从李沧羽口中取出,在他脸颊上拭干,笑道:“走罢,三个月后的武林大会,沧羽会一战成名。”
苏小缺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若漏网之鱼,一路奔到林外,跨上马,马鞭子挥得嗖嗖作响,竟比来时还要快上几分。
一路上唐一野无数次呼唤他莫着急,苏小缺只当他放屁,头也不回。直奔到白鹿山下,方才停住,胯下马儿却口吐白沫,一头栽倒在地。
苏小缺歇了口气,只觉得手指黏糊糊的,一看尽是半干不干的鲜血,不由得又痛又怒,正骂骂咧咧,谢天璧和唐一野策马赶到,两人却毫发无伤。
苏小缺那个气啊,这他妈的都什么事儿啊,这俩一个坏一个呆,最后倒霉见血的却是自个儿,世道不公,莫过于此,气到极处反而懒得骂了,只一言不发的拽开大步上山。
谢天璧也怒,好好一个圈套,猎物已经在嗅着饵了,他唐一野蹦出来充大侠……沈墨钩安然无恙不说,苏小缺手指还受了伤。
唐一野更怒,自己和苏小缺好好的在山上呆着,也没招谁惹谁,正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跟着谢天璧这个魔头下山杀人,谁知他杀完了一个还想再杀一个,手段卑劣武功差,害得苏小缺受伤。
唐一野一边气,一边撕下一幅衣袖,要给苏小缺裹伤,却被苏小缺一把推开,谢天璧落井下石:“到落云峰洗了伤口再说罢,你这衣袖又是灰又是土的,还一股马臊味儿。”
到了落云峰小院,见聂十三正站着等他们。
秦晚笑坐在一架蔷薇下缝一件新袍子,眉梢嘴角笑意盈盈,说不出的心满意足。聂十三神色一贯的淡漠凝定,只远远的看天边白云舒卷。
待他们进院,聂十三尚未问话,三人已抢着说:
“我再也不同天璧一野下山!”
“今后绝不与谢天璧联手!”
“以后不敢再劳动唐师兄大驾。”
秦晚笑扑哧一笑,却放下衣衫打了盆清水,拉着苏小缺过去洗净了手,见双手指缝都被划出刀痕,所幸伤口甚浅,当下抹了药包扎好,摸摸苏小缺的头发,笑道:“没事啦。”
苏小缺已比她高出一个头,秦晚笑这么一摸却是垫着脚尖,姿势中尽显温柔慈爱。
聂十三微笑摇头:“晚笑别惯着他,伽罗刀若练到了家,哪能割破自己的手指?他平日不用功,败了也是应该。”
苏小缺委屈:“我又不是被妖妇所伤,是谢天璧贪得无厌要杀沈墨钩,唐一野脑子进水临阵犯傻,我为了救他们俩,挺身而出,才被沈墨钩伤了……再说我也没败,沈墨钩被我伤得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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