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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行了!元胥你何时这样婆妈了!”常合略显惆怅的声音与先前的语调有些突兀,望着对面那神情终于有了些变化的男子,笑得有些苦涩。

“元胥,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即便在天宫唯唯诺诺呆了百千年,但我其实一直没有变过。我与你成婚是因为当初对你喜欢,我愿意为了你改变自己,但你却变得我不认识了。从你把纤纤带回来那时起,我便已经决定要离去,只是忍着忍着又是几百年。你明知我们已经回不去当初,明知我无心此处在这里只是痛苦折磨,你却不愿意放我离去,那你可知……我一直留在这里,只为了等你一个解释一个挽留?”

“元胥,我征战北荒杀敌无数,在妖界也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这九十九年,我并非打不过你,我只是一直在等你罢了,到底是我傻了……你可记得当年你在北荒求取我的时候我说过什么?”

元胥神情一愣,看向不远处那张平静至极的脸,那是他许久不曾再见过的决绝和……失望,心里陡然升起一阵不安,就好像这一场过后,他将会失去些什么……永远。

常合一席藏蓝色长袍,无风却翻飞得厉害,神情凛然,看着元胥僵直着身体,凝神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诸天神佛,北荒为证,你若负我,我必与你恩义断绝,从此桥为桥路为路,再无半点干系。”

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不大,却透着一股刚劲,正正好让所有人都听进耳里。

都说善战的人性子都比较烈,看来果然如此,若非这场合太过正式,就冲着常合这张扬的身姿和话语,清婉简直要出来喝个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