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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头垂下来，深深陷入枕中，眼睛仍然睁得大大的，握在陈昊手里的手失去了温度。
显示器上原先波动的线条悄然拉直，警报器响起来。
一股莫名的巨大恐慌朝陈昊袭来。他颤抖着探向母亲的鼻息，已然了无生息。
“妈，妈……你醒醒，你快给我醒醒啊！……”陈昊伏在母亲身上，拼命摇动她的身体，仿佛这样就会叫醒她。
医生和护士赶来，对陈昊母亲实行心肺复苏救治。
半个多小时后，满头大汗的医生说话了：“程先生，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你母亲已无生命体征。”
“我知道了。谢谢，辛苦了！”陈昊早已平静下来。
陈昊拨通程辉的手机：“爸，妈走了。你们如愿了！”
“你如果还认我这个爸，就不要说这种混账话！”程辉在电话那头咆哮。
“你不配当我爸，也不配当你妻子的丈夫。”陈昊一个字一个字冷冷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