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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笑道:“皇上认为哀家的贺礼可好?”予临大悦道:“甚合儿臣心意。”太后道:“这一曲琵琶是哀家托媛媛送给你的,后面那架锦屏是媛媛的心意。”予临本以为太后送的是舟上佳人,闻听此言不觉尴尬,忙喝酒掩饰。

曲毕,舟上佳人立起身来,盈盈一拜,犹抱琵琶半遮面。轻舟缓缓靠岸,几名内监将屏小心抬下,却不见佳人身影。

予临失望道:“为何不请媛媛姑娘入座一同庆饮?”太后笑道:“媛媛这孩子一向不喜热闹,哀家允她回宫去了。”

下首的舒嫔笑道:“都是太后会调理人,调理的媛媛姑娘似水葱一般,难怪让人过目难忘呢,连臣妾都喜欢。”

众人依旧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丝竹声声,轻歌曼舞,只是不同的人心里都怀了不同的心思。万寿节这一宴,直至黄昏时分华灯初上方才罢宴,各宫自回去安歇,按照宫中惯例,皇上歇在了皇后的坤仪宫中。

是夜,月朗星稀,镜竹陪孝纯太后坐于月台上,赏那皎皎月色。镜竹不解地问:“太后今天为何不顺水推舟直接将媛媛姑娘进献给皇上,奴婢见皇上对姑娘十分有意。”

太后徐徐道:“得之不难,失之必易,哀家不想那么容易就让皇上得到媛媛,越是不容易得到的越是想得到。”

镜竹恍然悟道:“这叫欲擒故纵。”

主仆二人心照不宣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