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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能怪朱伊到今日才思考谢邵对她有何想法, 丢剑穗子那年, 她尚未满十四, 但谢邵当时二十三了,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个温柔的大哥哥,言谈行事可半分没有叫人多想之处。

陶扇突然问:“姑娘这个月的小日子何时来的?”

朱伊道:“我每月皆要推迟,这个月还没来。今日小腹有些坠胀,想来快了。”

“那不是推迟十来日了?”陶扇心下一紧,忙捉了朱伊手腕,朱伊怔了怔, 她倒还未往那方面想,也跟着有些紧张。

朱伊见陶扇重新舒展眉头,才松了口气。又问:“陶扇,我看书上说,我这样的信期不准,又体寒,很难有孕是吗?”

陶扇安抚道:“无事的,姑娘只要坚持吃奴婢制的药,奴婢有信心一年内让姑娘的信期正常,体质也不再虚寒。”她将时间说得久些,不敢托大,以免公主届时失望。

“况且等大师姐上京,世子多半会让她为姑娘……”陶扇蓦地顿住。

“无事。”朱伊微笑:“你师姐上京是为给我姐姐治头疾,我很感激。”

陶扇放下心来,看来世子已与公主说清楚。

另一边,李敬宗从谢邵帐里出来时,望着昏朦长天尽头那一轮金红落日,一时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