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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重重咳了声,沉声问道,“阿容最喜欢谁?太子哥哥方才没有听清,阿容再说一遍可好?”

阿容身子一僵,埋在谢昀腰间不肯转头,声音细弱地回他,“太子哥哥,三哥哥剑法甚妙,阿容求学若渴,因而目前阿容最喜欢三哥哥,实在对不住。”

“哦?”太子的声音仍然低沉隐含威胁,眼里却含了笑意,显然是在逗她,但阿容没有转过头来自然也瞧不见。

太子知道谢昀骨子里淌着武学宗师的血液,自然是有几分本事的。

“嗯,太子哥哥你放心,阿容会好生弥补你的。”小姑娘仍然埋着脑袋瓮声瓮气地说,“等阿容学会了这绝世剑法之后。”

太子再次黑了脸,等阿容练成了那什么剑法,早已不知是猴年还是马月了。

此时皇上派来何公公召太子去前殿议事,此人是大总管的徒弟,很受重用,此时面色有些焦灼,似乎是有急事相商,太子二话没说便离了清荷宫。阿容不知朝堂诸事,在她的心里头,再大的事儿,父皇和太子哥哥都能解决。

阿容长松了一口气,仰头对谢昀笑,只是她下边的门牙旁边缺了一颗小牙齿,笑起来甜蜜又滑稽,“阿容现在最喜欢三哥哥,所以三哥哥要对阿容好哦!”

最喜欢谁谁就要对她好,这是个讲不通的道理,但谢昀也不愿让她明白,这世上两厢情愿的善待有多难寻。与她不同,谢昀早在垂髫年纪便隐约明白了。

母妃对父皇痴慕若狂,但父皇却永远只有一个背影,他全部的爱意都在玲珑宫,哪怕并不被珍妃稀罕。而母妃只能夜夜辗转反侧不成眠,才会对珍妃嫉妒地眼中发红,心里发苦,恨不得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