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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的士兵对谢昀的大名可谓是如雷贯耳,看见他这副不要命的打法,俱是心中一凛,更为害怕起来。

忽察尔却暗暗哼笑了声。这小子到底是心急了些,以为北狄是可以速战速决的软柿子,也须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才对,他们北狄可是倾巢而出,大楚的兵力根本及不上,要不是前些日子被他们弄得烦不胜烦,这时候必定不会陷入僵持的局面。

因此,忽察尔看着谢昀几乎自取灭亡的样子,心情大好。

此时谢昀正与忽察尔麾下的一员虎将交手,而忽察尔本人则在军队后方眯着眼睛观察局势。

突然,谢昀的目光落在忽察尔身上,隔着数百丈的距离,仍叫他感受到某种刻骨的仇恨和嗜血却冷静的疯狂。

忽察尔心间一跳,有些不明白这样的眼神从何而来。

与谢昀交手的北狄将军明显感受到力不从心,他勉强格挡着,却仍被谢昀长矛上传来的力道震得虎口生疼。

谢昀浑身的内力集于手心,看着那将军的眼神带着冰冷的漠视,长矛一出,竟直接穿透了将军的铠甲,刺入了他的胸口。再一使力,更是穿胸而过,露出一个沾了血肉的枪尖。

将军双目圆睁,不敢置信地看着谢昀,他的铠甲乃是精铁锻造,里头还有一层金丝软甲,怎么可能轻易被穿透?“你……嗬……”话未说完,便从马上摔进沙土,很快被踏入马蹄之下。

在谢昀眼里,这些发动战争的北狄人皆是罪人,使他们将他从阿容身边调离,想要回京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