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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这个字,多少有些晦气。但是若是葬花便又不同了,葬花葬花,听上去便有几分雅致。这是只有文人雅士和闺阁女子才会做的雅事儿,当真是风流极了,丝毫没有晦气。

这种雅事儿,平安原本是不该知晓的。她能知这事儿,还是前些日子,娘子给她们将话本儿,故事里那尚书家的娘子便怜惜那些个被雨打落的花儿,进而埋葬了它们。

那等娇怯风流的姿态,平安听过便再也忘不掉了。

平安是个很活跃的姑娘,她生得也很健康。肤色偏黑,看上去便很健康。眼睛大大的,很是有灵气。她一笑,还会有两个小小的酒窝。在谢嘉鱼看来,她是美的,不是时下流行的美,却具有另一种美。

可平安不觉得,她喜欢肤色白皙,娇柔的样子。她最羡慕的便是娘子那一身雪肌。乍一听闻这等雅事儿,她第一个便记在了心中。

对她而言,自家的娘子长得这般美貌,葬花一定也比话本儿里的那位娘子更美、更迷人。

殊不知,谢嘉鱼等的便是这句话。

她拿出怀里的帕子,将接住的花瓣放进了其中,然后转身瞧着平安笑道,“平安,来,帮我拿着这帕子。”

平安面上欢喜得很,连忙颠颠的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接过了手帕,那仔细的模样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而谢嘉鱼自个儿带着喜乐蹲在地上,慢慢一片一片收捡着落下的花瓣。其实她从来不是一个怜花之人,但是做戏便要做全,她自然不会留下任何让人疑惑说道的地方。